汤贞
药效正上来，昏睡得仿佛骨头被抽走
，周子轲伸手搂他，他便软软地倚靠到他身上。汤贞衣服里有股淡淡消毒水味，脖子里，领口里，全是。周子轲用鼻子蹭蹭他头发，就只有头发还是以前周子轲闻惯那个熟悉气味。
就算住进康复中心里，汤贞还用这种洗发水。
很早以前周子轲就对汤贞说过，这个洗发水很好闻。
汤贞那时候工作很忙，熬
整夜，就为给合作女歌手写首歌。周子轲睡觉时也能听见汤贞在琴房里小声哼唱，
林经理连忙点头。
郭小莉又道：“阿贞也不定同意，所以……”
李经理在旁边道：“最重要，是得找到子轲！问问他愿不愿意。小莉，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吧？”
郭小莉那股气还憋着，提周子轲，她生气不是，不生也不是。“他不接
电话，不过他……”郭小莉说。
林李二位已经小声议论开。
套白色带浅色条纹病号服。她转过身来回看，没见着温心，也没瞧见汤贞身边另位助理，只有个他们院长心心念念小祖宗待在汤贞房门口。
温心接完电话，激动得满面通红。她跑回走廊上想找到子轲，找到他们所有人大救星，却发现子轲声招呼没跟她打，进汤贞老师病房里去。
啪嗒声。是子轲把病房门从里头反锁。
哗啦声。温心站在窗外，看着子轲把套衣服搁在汤贞老师床头，汤贞还在被窝里熟睡，脸藏在枕头里，没醒。周子轲走到温心面前来，他伸手拉窗帘，温心眼前这扇窗户下被遮得严严实实，什
都看不见。
＊
“你说这秦律师要谁不好，怎就偏偏要周子轲呢。”
“他不说都没注意，这小爷还没跟咱们解约？”
“周子轲跟汤贞关系怎样，这以后要是组组合……”
“其他人不愿意咱们都有招儿，这位要是不愿意，咱们可真强迫不——”
“……他现在就在阿贞康复中心！”郭小莉无奈道，就差翻白眼。
郭小莉进自己办公室，看到四壁空空荡荡。办公桌脚放着几只昨天刚封好纸箱。她走过去，略犹豫，还是拉开抽屉，拿把拆信刀出来。
封条划开，纸箱打开，里面是摞得整整齐齐用绒布包好张张老相框，顶头张便是汤贞《如梦》。
林经理和李经理在外头敲门，气喘吁吁进来。
郭小莉秘书泡茶，端给三位。秘书显然还搞不清楚公司现状，但看郭小莉站在办公桌边，睥睨那两位经理架势，她突然觉得可以先把接下来三个月房租继续付下去。
秘书出去，郭小莉便对林李二位经理讲：“Mattias重组这个想法，不管怎样，要先问过肖扬和罗丞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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