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太太在电话里听着，也没法帮周穆太太出什
主意。他们两家是两类人，出得
什主意。
周子轲吃饭时候不说话，连带着
桌子人都不吭声。艾文涛发现周子轲今天在他家饭桌上竟真
胃口不错，碗米饭都吃完。
艾文涛和周子轲说，今天学校发放假通知：“
给你把寒假作业背回来。”
周子轲连这两天期末考试都没去参加，寒假作业就算拿来他也不写。
艾文涛又说：“那什……妈去看她煲汤，咱们先上楼玩去！”又低声道，“爸从古巴弄盒金牌雪茄，老宝贝。等啊，这就去顺两根。”
儿子呗。”
隔几天，周穆太太又打电话来。她半是疑惑，半是诉苦，同艾太太讲那件关于“爸爸”事。她说，周老爷子，昨天，在她陪同下，专程抽出时间到子轲房间里，找子轲“谈心”。周老爷子从报纸上挑则时事新闻，问子轲对那新闻有什看法。
周子轲冷冰冰看他爸眼。沉默会儿，还是回答。
周穆蕙兰原本正高兴呢，就算是子轲这样性格孩子，也渴望被自己父母尊重，也愿意和父母交流。
就听周世友从旁边生硬地“嗯”声。周世友坐着和周子轲站着般高。他盯着子轲眼睛，逐字逐句重复周子轲刚刚看法和论点，接着他仿佛训斥下属，毫不客气当着全家人面把周子轲说逐条批驳遍。
＊
最早艾文涛问周子轲，想不想知道烟草是什味道。
周子轲那时候刚上中学，是尖子优等生，在学校里同学捧着老师护着，照片动不动就上学校光荣榜。艾文涛烟递过去，他不接。大概在周子轲看来，这些抽烟喝酒之类麻醉自身低级享乐，他完全不需要。
是上初二那年，有回，周子轲放学从图书馆里出来，正好和艾文涛撞见。周子轲虽然成绩好，但他很少看书，更别提逛图书馆。艾文涛过去找他，发现周子轲把手里书封皮向里，挡住。
艾文涛问周子轲要不要跟他朋友们起去玩，艾文涛两只手捏块儿：“那个……蕙兰阿姨最近老问，怎不带你块儿玩，带你多交点朋友，说不是不带，是哥们儿不愿意理……知道你不喜欢
周世友原本说话就不好听，周穆蕙兰只见子轲站在跟前，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紧闭着嘴，敌视着父亲，也不吭声。
周世友批驳完，问：“你听明白吗？”
父子俩是差点又争吵起来。
周子轲还是个十岁不到小孩，能讲出什惊天动地让周世友都刮目相看见解。周穆蕙兰问周世友：“就不能鼓励着点，少说点。”
周世友理所当然道：“是教育他，说这多是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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