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裕子笑得眼睛弯弯，连忙点头。
梁丘云站在会场后排，看到汤贞被身边
人团团围住。又是法国人，又是日本人——Mattias曾代表亚星赴日本发展过
段时间，往后每次发专辑也会去日本活动，汤贞在日本人气颇高，山口裕子八成是早就认识他。
有位穿紫罗兰色长裙泰国女明星提着裙摆走过去，直直撞开
评委们前方保镖，双手捂在胸口上向汤贞告白。
汤贞是个好脾气，被那女明星纠缠许久，居然还
“现在是什
时候？”方曦和抬眼看他，又瞥眼墙角座钟，“快七点，小汤。”
傅春生眼见着汤贞张张嘴，又慢慢将嘴闭上。汤贞那双眼里神情，让傅春生也不忍看他。这个泥人儿难得有三分土性子，被人踩着底线，脾气还没发出来，就被傅春生顶头上司方曦和句话应付过去。
汤贞沉默着离开方曦和私人办公室。傅春生在那刻有些担忧，今天到底是个重要日子：“
去看看吧？”
“不用，”只听方曦和说，方曦和翻翻办公桌抽屉，从里面看到个红色文件袋，又将抽屉上锁，“小汤心里有数。”
小时后，傅春生再在红毯上见到汤贞时，汤贞果然已经神色如常。
。
＊
红毯开始前，方曦和问汤贞找甘清有什事。
汤贞坐在他面前，安安静静望着他。
他很少用这种眼神看方曦和。傅春生在旁边想插句话，就听方曦和轻声道：“有什事，说吧。”
红毯结束后是电影节开幕典礼。大银幕上龙飞凤舞“新城”二字，笔力遒劲，铁画银钩。同为评委法国导演让-皮埃尔·迪皮伊在台下用法语问汤贞：“这是毛笔写字？”
汤贞点头，汤贞对他说，这应该是大制片人方曦和先生写字。
“从哪里看出来？”迪皮伊颇感兴趣。
汤贞指给迪皮伊看那两个字最下面拉长笔划：“拉很长，有钩子，方先生喜欢这写字。”
站在汤贞右手边是日本女演员山口裕子，她看汤贞在陪法国人聊天，便自己独自站着，也不同身后翻译讲话。汤贞转头留意到他。汤贞用日语友好地问她：“山口老师，您在日本也学习过毛笔字吗？”
汤贞大约是想知道方曦和是否样知情：“是关于弟弟事。”
傅春生眼光挪开。方曦和问：“哪个弟弟？”
“天天，”汤贞眼睛里有血丝，想是昨夜也没怎休息过，“他叫骆天天。”
“好，”方曦和当即口应下，“这件事你就不用插手，你现在去换身衣服——”
“现在就想见甘清，”汤贞说，他说话声音不大，却每个字清清楚楚地吐出来，打断方曦和话，“现在就想找他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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