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山坐在办公桌边，用
块方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相框里女儿陈小娴
照片。
“不行，不可以，”蔡景行咬牙切齿道，“不能就让他这
跑
……方曦和就是流溪河里条活泥鳅，他出来，绝不会再进去！
们这回是打草惊蛇——”
“蔡总，方曦和这次麻烦大，”林大安慰他，“你不用这——”
“上次你也讲他麻烦大！”蔡景行抢断他话，“他还不是照样轻轻松松就出来！”
陈乐山抬起眼，朝林大看过去。林大好声好气，对电话里讲：“承认，这次不把事情办彻底。以后未必有这好机会。”林大想想，双手撑在胸前，感慨道，“可能压根也不会再有机会。”
边人透露，“专注于海外资本运作，风险巨大，利益巨大，还迷恋上新城影业这个漂亮小玩具，给他带来巨大声誉。”
“从现在得到消息看，方曦和案牵涉面很广，案情复杂。方曦和目前已被限制出境，根据记者最新收到消息，他确定已回到北京家中，为配合公安机关调查，不得离开北京。”
＊
报纸上社会新闻栏目报道称，昨日凌晨，八十余位愤怒北京学生围聚在某报道“方曦和汤贞五年金丝笼丑闻”八卦周刊杂志社楼下，砸门砸窗，喷绘涂鸦，买来成捆八卦杂志在街头公然焚烧以示抗议。“她们平均年龄在十六岁，主要成员来自附近两所高中。为首人交代，她们是受汤贞全国后援会北京分会副会长指派，来此地‘行使正义，惩处邪佞’。”
评论员评论道，作为华语地区乃至全亚洲最具人气当红偶像，汤贞在国内个人声势历经五年，正在鼎盛时期，他年轻粉丝团体遍布全国各地，民间几个粉丝后援会注册会员都在百万以上，内部关系错综复杂，堪比宗教：“作为青年代领袖，汤贞本人身负重任，责无旁贷。如何引领中国年轻代走上良好健康道路，教育者们更要审慎处之。”
电话里阵安静。
“乐山啊，”这时另条线路上声音问，“上次你说，你干儿子，华子，他身手到底——”
林大及时道：“华子这个孩子可以。忠心，觉悟也很高。”
陈乐山说：
连电视上也在报道这新闻，主持人讲，这八十余名学生已经回归学校正常上课：“有家长拨通亚星娱乐公司电话，但暂时还未联系到汤贞本人——”
林大正饶有兴致看着电视，突然旁边有人把电视彻底静音。
办公桌上，电话会议还在继续。
“他出来，”是蔡景行声音，带着股急切，“现在找不到他。”
“乐山，”另条电话线路里有个声音问，“你们人确定还蹲守在他那个望仙楼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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