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冯导。”周子轲问。
郭小莉瞧着子轲这小子霸占着她
座位，她来
这
半天，他也不让开。
“还有哪个冯导，”郭小莉说，“《罗马在线》冯导。”
周子轲说：“谈什？”
郭小莉说：“他希望你不要换掉他，他说他家里人就指着他这份工作生活。”
周子轲按下暂停，他低头看眼时间，给祁禄发条短信。
深更半夜，祁禄也十分钟之内就回复：“他正睡呢，睡得挺熟。”
周子轲摸摸手机屏幕，感觉摸到地方都很柔软。
他突然也很想回去睡觉。就在这时候，郭小莉从外面推门进来。
“怎样，子轲，有什想法吗？”郭小莉手里拿着
叠企划案，走过来看他。
周子轲不擅长说谎。但汤贞很擅长。个人可以完美地饰演另个人，这是天赋，也是诅咒。周子轲后来就发现，无论走到什样逆境，无论爱或恨，汤贞似乎都可以饰演出副假象，蒙骗过世人眼睛。
屏幕上汤贞，头顶上戴着花环，和他搭档“云哥”手牵着手，合唱首叫做《年少知交》曲子。汤贞独自坐在只高脚椅上，怀里抱把吉他，轻轻拨弄着旋律，哼唱首关于爱情歌。
爱无边，火腾腾。
焰高燃，终不变。
滚滚黄尘卷。同命侣，葬人间。
周子轲听这话，扭开头，不看郭小莉。
郭小莉看他这样，忍不住嘴角抿抿。
“当年《罗马在线》改版失败，梁丘云回来，虽说和冯导出那本书，还有他后来些做法都脱不干系，”郭小莉望着周子轲不开心脸，说，“但是你想过吗，子轲，为什观众比起梁丘云和骆天天，明明更愿意看到你、扬扬和罗丞他们……明明你们节目收视率是最高，电视台还是选择让梁丘云回来？”
周子轲抬起头，看她。
周子轲坐在办公桌里面，他八成知道郭小莉手里拿是什，什周子轲十个人生大考验之类东西。
“阿贞怎样。”郭小莉问。
“挺好。”周子轲看她。
郭小莉听，低下头。她这每天为KAIser事忙来忙去，阿贞天天由子轲陪着，锻炼、复诊，她全都无从掌控。
“冯导想找你谈谈。”郭小莉说。
他好像永远怀抱着深情，险些让人以为他就是等待着山伯救赎“英台”本人。
可他不是，他也不要“同命侣”。
曹老头说，汤贞生病征兆在很小年纪就出现。可在人们普遍认知中，个偶像没有患这种病资格。他要用很多很多努力，才能掩盖这种病症。而这无疑又加剧着病情恶化。
偏偏汤贞是个偶像，他太擅长掩饰切负面情绪。
当他想要走向坟墓时候，没有人能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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