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天跟梁丘云去到美国待个月,这个月里只偶尔和庄喆邮件联络几次。庄喆确实太年轻,他紧紧攥住骆天天手,低头去不住亲吻他手背,好像在吻个圣洁王子或公主。当庄喆抬起头望向天天时候,他仿佛要把他整颗心都掏出来,要这献给天天。
这个年轻追求者是如此狂热,让骆天天想起他学生时代,似乎也曾这不管不顾地喜欢过某个人。他很难去计较庄喆鲁莽和唐突。
“真有这快吗?”骆天天问。
庄喆只是低头亲亲
“小子,会玩……”甘霖喃喃道,语气不像称赞,倒像揶揄,他把这些照片放回去,“把这箱也给那个小庄送过去吧。”
骆天天走近酒店窗边,为倒时差,他睡很久,这会儿天亮,仔细去看,嘉兰天地那块广告牌上,确是汤贞没错。
助理贝贝在外面敲门,说,天天哥,节目发布会都快开始,又给咱们打电话催。
骆天天厌烦道:“不去,不用叫。”
贝贝愣愣,说:“《大都会》庄记者还在酒店大厅里等着,说天天哥你好不容易回国,他想见你,要给你拍什……什电影。”
古色古香小茶几上头。司机把它打开,里面是收纳得整整齐齐录像带,还有成摞成摞分放在盒子里相片。
甘霖从里面拿出盒相片,倒出来看。相片上年轻男孩遍体鳞伤,双手握紧兽笼栏杆,男孩脸挤压在栏杆中间,泪水流满他脸。
他并不是自己个人被关在笼子里,笼子里还有别两三个人,兽似匍匐在他身后。因为整个环境非常黑暗,闪光灯乍亮,只能用刺眼白光照亮这个年轻男孩痛苦哀求到扭曲面庞。
甘霖对着这照片愣两秒。
北京正是八月,没有空调,哪里都闷热。
骆天天在窗边沙发座椅里头坐下,他光着脚心踩在地毯上,眼神望着窗外那雾蒙蒙中嘉兰天地塔。
“让他进来吧。”骆天天说。
庄喆脖子上挂着记者证,身上穿着略有些古板衬衫和工装裤。他走进骆天天酒店房间里,右手提着个蛋糕,左手抱着他从编辑部借来那台DV——每次和天天见面,他都带着这个。
进房间,庄喆就匆忙把蛋糕和DV都放下。他走到骆天天面前去握天天手,情难自抑,无法自控,见到天天,他整个脸都涨红。
“好久不见你,天天……”他试着叫他。
甘霖站在不夜天里,穿着件工装衬衫,感觉时不时有冷风吹过。
“怎还有。”甘霖轻声道,有点不耐烦。
身旁人从甘霖手中接过那几叠照片,看几眼。
“别说,还真挺像。”方遒道。
甘霖听这话,冷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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