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在他耳边低声问，你到底怎
。
汤贞不回答，眼下湿润
层，睫毛垂下去，蘸着泪。周子轲抱着他，周子轲从不考虑抱个人对方是不是舒服。可汤贞看上去实在太难受，周子轲不知不觉放松手，他放轻动作，弯下腰，把汤贞搂在怀里，像抱个奄奄息
小动物，汤贞脸贴在他身上，只有这些生命力。
有人从休息室通往更衣室和浴室那条走廊里出来，只有脚步声。周子轲抬头看，是那个祁禄。
原来汤贞不是自己个人，这个祁禄也在。
汤贞已经这个样子，祁禄居然冷
“Mattias（梁丘云、汤贞）”门牌。周子轲伸手敲响门，他是KAIser队长，他有义务与前辈直接联络，责无旁贷。
没有人应门。周子轲又敲，这次他手重些。“汤贞？”他没耐心，朝门里问句。
磨磨蹭蹭，这次终于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
周子轲本以为他会看到汤贞身边那些个助理，这些助理动作太慢，结果门开，是汤贞自己站在门里面。周子轲低头看他，汤贞也仰头望着他。汤贞头发散乱地披着，发尾乱翘，看精神头不太好，汤贞打开门，往后退步，似乎想让周子轲进来，结果脚没站稳，人摇摇晃晃。周子轲搂着他腰把他抱稳在地。
汤贞眼神都是空，呼吸特别快，他嘴唇微微张开，嘴唇上有层湿光泽。周子轲低头皱眉看看汤贞脸，他发觉汤贞下意识闭上嘴，似乎怕自己脸在周子轲面前不好看。可汤贞嘴唇上有胃酸，这再擦已经来不及。
化妆椅就在旁，周子轲拉过椅子来坐下，他直接把汤贞搂过来，不容拒绝。汤贞站不稳，开始跌坐在周子轲腿上，慢慢脚离开地面，是周子轲用力把他完全抱进怀里来。
汤贞张脸惨白，病态，急促呼吸紧贴在周子轲身上，还没完全穿好演出服里胸脯直起伏。汤贞裤腿都是湿，鞋面上许多打湿水点，让人猜不到周子轲敲门之前，汤贞到底待在哪里。
每次见面，汤贞总要在脸上露出个笑容来，努力很好看地，很友善地，叫他“小周”。可这次汤贞连这也顾不上。汤贞手也在哆嗦，被周子轲发现然后在手里紧握住。眼前汤贞不太像“汤贞”，而像个孱弱，不能自控陌生人。有流言说，汤贞从三年前被人在北京街头发现时候就疯，是个疯子，而周子轲并不相信，因为汤贞在和梁丘云起出席发布会上看上去那好，那平静。
周子轲叫他名字：“汤贞？”
汤贞明显是听到。汤贞把自己藏在家里周，可再次见面时候还是,bao露，狼狈不堪。汤贞把脸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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