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放下
手机，转过头，他发现汤贞
直凑在他身边睡觉，脸颊就贴在周子轲
肩膀上。
看来昨天真太累，周子轲想。
祁禄中午给汤贞打来电话，汤贞直在睡，睡得昏昏沉沉，到醒时候才意识到小周已经上班去。
汤贞从床上坐起来。他这几年运动量很少，是不想出门，没机会运动，二是腿确实支撑不住。
直到现在，汤贞还时常有腿站不稳毛病。他也不知道这是后遗症，还是别什
问题。他不喜欢医院，也不想去看。
“再猜。”
“生气。”汤贞说。
周子轲转过头，看汤贞眼。
“你觉得
最喜欢生气。”他哭笑不得，复述遍。
汤贞笑得太厉害，脸都笑得红。周子轲看他眼，又看他眼。
入慢车道。他好像也在笑，虽然表情收敛着，变化幅度很小。
车进入慢车道，他问：“最喜欢吃什。”
这就是他问汤贞智力问答。
“云丝羹吗。”汤贞答道。
“最喜欢喝什。”这就算认可上个答案。
“祁禄，挺好。”
汤贞披好睡袍，穿着大拖鞋走进客厅里，他发现餐桌上放面包、培根之类简易早点，玄关柜子上搁张纸条。
“今天先别
汤贞说周子轲最喜欢做事情是生气，这让周子轲不太高兴。汤贞说，他只是开玩笑。周子轲还是不高兴。
只是他在车上不高兴，那是种私人场合，在汤贞面前不高兴。等车到地方，两个人下来，《罗马在线》提前到达拍摄地点工作人员过来迎接，还有这期节目几个赞助商负责人，引大群人候在停车场里，热切望着周子轲下车。时间人满为患。
周子轲四下里看看，忽然就看不见汤贞人影，他脸上那点表情下子没。
之前对话，看来真是汤贞幻觉。因为卧室里床单早被卷起来，丢到床底下。小周穿着条睡裤在家里走来走去，找张新床单，铺在床上。
汤贞不再是亚星娱乐顶梁柱。那汤贞是否和谁，似乎也不再那重要，不至于像犯罪似那可怕。反倒是周子轲——第二天早，天刚亮，周子轲睁开眼睛，收到条短信，说是有记者爆料周子轲昨晚收工回家时车里载个人，又有什女明星公开表示对周子轲很有好感，昨晚收工以后也没见人，所以记者们认定周子轲带这个女人回家。郭小莉在短信中说：“你才刚出道，子轲，管管好你自己，别让女人把你事业毁！”
汤贞说：“威士忌。”
“最喜欢干什。”周子轲说。
这是个奇怪宽泛问题。汤贞在镜头后面沉思会儿，说：“吸烟？”
“再猜。”
“开车。”汤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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