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
周子轲
下子回过神来：“你说什
？”
汤贞身上裹着小周给他
外套，在回酒店路上，汤贞低头瞧着自己膝盖，原本发着呆，他忽然说：“小周，停下车。”
周子轲踩刹车，伸手拉住挡把，他转头看汤贞，看着汤贞很快摘掉身上安全带，推开副驾驶车门就下车去。
汤贞从公路边缘扶着地面下到海滩上。凌晨两点钟海边，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在，风很冷，汤贞鞋陷进沙里，他跑到海边去。
天晴着，没有云，月光在海面上映出长长道。海风呼啸，汤贞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小药盒，他捏捏，那药盒材质柔软，光滑表面经年累月磨出道道细纹。
周子轲攥他手，汤贞手直都软，摸起来凉，好像是依照着周子轲手心纹路和尺寸被上帝造出来样，怎捏都在手心里正正好好。
汤贞脖子里还戴着那条细细小羊皮项圈，是周子轲给他，他直戴着。
“明年生日再来吧，”周子轲突然说道，“现在租好房子，三月份再过来。”
汤贞抿抿嘴，眼睛格外亮，望他们身边海面，那光直闪动。
周子轲心里想着，他应该对汤贞更好点。前段时间在音乐节上，周子轲亲眼见到，阿贞就算待在梁丘云身边也总忍不住看他。周子轲有属于自己直觉，他没见过汤贞用这种眼神看别人，梁丘云也好，随便谁都好，哪怕在四年前，汤贞望着他眼神也与看别人时不样，周子轲从不相信汤贞会真有天把他推开。
“阿贞。”
“嗯？”
海浪上涌，潮水拍打在夜幕中白色沙滩上，浸湿砂石。周子轲低下头，看到泡沫在脚边逐渐破碎。
“你喜欢这里吗。”他问。
汤贞小声道：“喜欢。”
汤贞把它远远地抛进海里。
小周说，明年过生日，
再陪你来。这让汤贞觉得，他好希望继续生活下去，他开始有很多期盼，不只是明年三月。
“不想再吃药，医生。”他坦诚道。
申大夫看汤贞这情况，也许是知道汤贞直害怕药物，害怕打针，害怕医院，他似笑非笑：“你现在情况，确实可以不用再吃药。”
汤贞眼睛睁大，看他。
虽然他仍不明白过去那些事是为什。
周子轲已经烦恼起来——怎对别人好，从来也没有保父保姆教过他。
如果要学，也只有记忆里汤贞照顾他回忆是最接近。
“从来没觉得也可以这幸福，小周……”
汤贞待在周子轲紧搂他怀里，忽然说。
“真喜欢？”
“嗯。”
“那就别回去。”周子轲说。
汤贞抬起头看他，眼睛好像笑。
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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