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总愣会儿:“什伤啊?”
甘老板脸上关怀刚摆出来,表情才刚到位。
“听小威说他出车祸?”甘霖在对面拉开椅子坐下,轻声问,“说是被谁陷害?”
“有这回事儿吗?”小艾总十分震惊,仿佛自己车在楼下被人烧还是听甘霖说起才知道,“昨天才见他啊,跟他对象儿在块儿吃饭,哎呦,黏糊啊,在家甭提多腻歪!”
甘霖盯着艾文涛脸,好像刚到嘴边儿准备要说话下儿忘。
艾文涛这天早刚上班就收到好哥们儿发来短信,周子轲说他打算过段时间搬家:“那匹马在你那儿,好不好运?”
小艾总愁眉苦脸,愁云惨雾,还指望着兄弟常来走动走动,怎这就要把小马都带走。“你要搬哪儿去啊?”
周子轲说,不知道,还没定。
小艾总在手机里跟他顿规划,细致到位:要是买个地皮盖房子,怎也得盖个年半载,如果买新房,也得装修吧,除非你住家里老房子,那也得收拾收拾。“急什啊,”小艾总说,“想小马就来这儿看看!和汤贞老师起过来看新出生小马驹啊,可爱!”
他发过去,还没等到周子轲回复,突然从背后传来甘霖甘老板声音:“艾总,是周先生消息吗?”
“说起来哥们儿这事儿!”艾文涛站起来,下儿占据主动,他要出门,临走前对甘霖说,“哥们儿和他对象这事儿甘总可是出份大力啊!必须找机会请你吃饭!真功臣!先走,有大事儿要办!”
嘉兰广场上围不少人,不知又有什公益音乐表演。周世友老先生坐在车里,听着各种工作汇报,车驶过街边,周世友抬起头,正看到嘉兰东塔上那张珠宝广告。
今天早晨从家里出门时候,周世友瞧见自己儿子坐在二楼大起居室里,低头拿支钢笔写东西,早饭放在手边也顾不上吃。吉叔说,子轲写是什节目拍摄企划,是制作人,是自己节目。
从十五岁以后,周世友就没再见过周子轲在家拿笔认认真
艾文涛双大眼眨巴两下,回头瞧甘霖。
马场驯马师杜师傅,前段时间说去医院看腿,请假请就是十好几天,现在终于来马场上班,逮着空儿就在办公室里瘸着腿儿打扫卫生,艾文涛每次看见他,都觉得劳动人民为个饭碗真是不容易。
“杜师傅?”艾文涛叫他,“甭擦啦,会儿有人过来扫——”
甘霖掐灭手里烟,穿着个马甲衬衫站起来朝艾文涛过来。艾文涛抬眼瞧他,觉得甘总确实是表人材,怪不得人都说是人妻杀手。
“上次周先生过来,都没来得及和他多说几句话,”甘霖说,很烦恼样子,“他伤现在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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