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叩门声,江辞舟回过神。
他盖上食盒盖子,说道:“进来。”
吴曾便是适才青唯在内巷里见过,那名头戴羽翅盔玄鹰卫,到桌案前,吴曾拱手拜:“虞侯,人已平安送走。适才属下去外头查探,小何大人人手来得及时,这些妓子没被人发现。”
江辞舟“嗯”声。
吴曾目光落在他桌案上食盒,不由地问:“虞侯还不回?”
不会儿,江辞舟也从值房出来,他似有事要办,没瞧见旁祁铭,径自往内衙走,祁铭连忙跟上去,说道:“虞侯,适才夫人来过。”
江辞舟步子顿:“谁来过?”
“夫人。”祁铭道,“夫人说,虞侯在衙门挂休沐牌子,担心衙门不供饭菜,特地送来。”
江辞舟愣会儿,又问次:“她来给送吃?”
祁铭道:“是,还有壶酒。属下已把酒与食盒拿去灶房里热着,等虞侯办完差事,立刻取来。”
声,都跟上!”
妓子们个接着个,从内巷西面小侧门迈出。青唯落在最末几个,望向前方,正午已过,西斜光透过那扇小门照进来,生休开,死伤惊,她也不知跨过这道门,前方是吉是凶,可眼下已没有回头路。
青唯落在梅娘后方,跟着群妓子起,往小门走去-
祁铭在江辞舟值房外直等到申时,才见卫玦与章禄之离开。
祁铭连忙拱手行礼:“卫掌使、章校尉。”
“还有点事。”江辞舟抬眼看他,“怎?”
吴曾笑笑:“没什,想着虞侯新禧,不该将好时光耗在公堂里。适才卑职探查回来,路过宫门,瞧见江府厮役等在马车旁,还以为虞侯要回。”
江辞舟去内衙,不过是想亲自问下吴曾,是否已将梅娘送走,眼下却是不急。
他道:“不必,去把食盒取来,让吴曾过来见。”
祁铭应是,很快把食盒与酒送到江辞舟值房。
江辞舟默坐会儿,把盒盖揭开。食盒里饭菜是他家中常备,没什特别,酒水是谷宁酒坊罗浮春,大概是他昨日路过,催促朝天去买,她记住。
江辞舟看着公案上酒菜,没有动筷子,他只是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面具遮脸,不见眉眼,日光却透窗而入,落在他流转眸色。
卫玦“嗯”声算应,章禄之却是脸愠色。
其实祁铭只道他二人面色为何如此难看,早上江辞舟唤他们议事时,祁铭是在旁。
说是议事,江辞舟只吩咐两桩事,是内衙调班,二是放梅娘。
章禄之不忿,问道:“敢问虞侯为何要放走梅娘?”
江辞舟以句“做个顺水人情”搪塞他。尔后直拘着卫章二人,直到吴曾那边彻底将人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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