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朝天答道,想起德荣适才点拨,“公子,属下昨夜是做错什吗?”
江辞舟听这话,看朝天眼。
说错确实有错,但是——江辞舟想起自己昨晚与青唯斗法,彼此不肯放过,几乎折腾宿,到早上都没怎合过眼,将茶碗盖合上,“嗒”声往旁案几上放,“没有,你做得很好。”
朝天觉得主子这语气简直诡异,正待反思,门口阍人忽然来报:“少爷,外头来个人,自称是宝刀斋掌柜,说少爷日前在他铺子上订把刀,他给送来。”
这话出,江辞舟还没作答,朝天兴奋地道:“新刀到!”
留芳与驻云听这话,相视笑。
要说呢,公子哪是没睡够两个时辰?公子昨晚压根儿没怎睡!
朝天与德荣不知道,但她们住在后罩房里,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公子那屋子整夜时不时就有动静,直到快天亮才歇止。
留芳掩着唇,笑说:“公子与少夫人感情好。”
朝天纳闷地挠挠头,心道公子睡没睡跟感情好不好有什关系?
天刚亮,德荣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抬眼看,朝天正捂着肚子,脸菜色地蹲在回廊下。
德荣愣愣,走过去问道:“天儿,你怎?”
朝天有气无力:“你忘?公子昨夜赏碗鱼来鲜,吃完,闹宿肚子。”
他这提,德荣想起来,但德荣觉得主子惯来是个赏罚分明,“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公子?”
朝天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昨晚除碰到扶夏馆机关,表现堪称英勇无匹机敏无双忠贞不二,摇摇头。
他说着,三两步抢至院中,从掌柜里手里接过长匣来打开,只见刀体流畅,刀鞘如墨,大巧不工,古雅不拙,简直爱不释手。
他自小就被当成武卫培养,尤爱用
但他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与德荣起去正堂里找江辞舟去。
江逐年今日上值,正堂里只有江辞舟人,他带着面具,倒是瞧不出倦容,让人沏盏浓茶,正坐在左上首圈椅里慢慢吃。
德荣过去,喊声:“公子。”
江辞舟“嗯”声,用茶盖拨着茶叶,慢条斯理地问:“鱼来鲜吃完?”
这话问是朝天。
德荣叹声,在他旁边蹲下:“陪你起等公子吧。”
江辞舟这几年不让人跟在房里伺候,德荣与朝天习惯早起过后在回廊下候着,然而今日候阵,没候来江辞舟,反是先等来驻云与留芳。
德荣见驻云与留芳路有说有笑,不由问:“瞧见公子?”
驻云道:“公子早起身,眼下恐怕已在堂里吃小半个时辰茶。”
朝天愕然,捂着肚子站起身:“公子昨夜那晚回来,这早就起?都没睡足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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