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平凡事听命于何鸿云,他坐实伏杀玄鹰司都虞侯大罪,何鸿云就算能明面上洗脱干系,时之间也不敢轻
青唯回头问江辞舟:“眼下怎办?”
江辞舟语气如常:“德荣,让你备火药呢?”
“在呢。”德荣说着,从手边食盒里取出小捆桐木扎,下头连着根引绳,正是火药。德荣道:“可是公子,们出不去啊,外头都是杀手,巡检司那帮人又拦在岔路口看戏,这火药就算炸,也炸不到巡检司头上。”
“看戏不是正好?”江辞舟道,“谁说让你炸外头,往这儿炸。”
“这儿?”
瞬间崩断,散开竹篾扇片被刀刃抛向高空,青唯伸手凌空揽过,将竹篾片通通拢于掌中,随后伸手掷,竹篾如飞刃,刹击退余下杀手。
江辞舟有些讶异:“娘子好俊俏身手。”
他这扇子名贵,扇柄虽毁,翡翠扇坠子还落在地上,青唯随手用刀尖勾,将扇坠子收入怀中,问江辞舟:“你不是说要将计就计?打这久,事情早该闹大,怎没见东来顺那个吃席小章大人过来?”
江辞舟也觉得时候差不多,唤道:“祁铭。”
“在。”
“别忘,这个邹平父亲,是卫尉寺卿。”
德荣还没明白,青唯已先步反应过来。
卫尉寺是专管军器火药衙门,而火药这样管制之物,寻常人难以获取,如果意外出现,头个该被怀疑就是卫尉寺。
邹平巡卫今夜经何鸿云提醒,没有配弩,这不要紧,他们是兵部闭着眼从卫尉寺调出来,接触到军库里火药点不难。
自然单凭火药,要怀疑到邹平身上还有些牵强,可是此前在何鸿云庄子上,邹平已让身边巡卫放弩射杀过江辞舟回,眼下他巡检司又恰好堵在岔路口,如此而再再而三,火药炸,前面射杀就变成有意为之,他想要赖过去便不可能。
“去高处看看。”
祁铭个头高,轻功也好,闻声在朝天几人掩户下跃上酒馆楼顶,展目望,当即蹙眉,他跃下房顶,来到江辞舟身边,“虞侯,小章大人还有跟他起吃席士子已被这边动静引过来,但是邹平让巡检司把他们拦在岔口外头。”
德荣思忖番,说道:“公子挑在小章大人摆席同天摆酒,那个小何大人勘破玄机,早作防备,恐怕邹平眼下只称是巷子里进贼,并不让他们进来。”
祁铭也道:“邹平巡卫扮作贼人,没配弩,又躲在杀手身后,无法活捉,虞侯,如果不能让邹平坐实暗杀您罪责,今夜功夫恐怕就白费,小何大人必是算准您会赴局,才出此下策。”
青唯听他们说完,心中暗道不好,她知道何鸿云这个人不是善茬,没成想这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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