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冬听这话,愣愣,下笑,“恩客果然是
徐述白只是看她眼,将头转去边。
扶冬也跟着绕去边,“你可知为何要藏水?因为庄上嬷嬷管得严,到夜里,便不许们喝水,怕脸上浮肿,不好看,客人不喜欢;也不许们吃蜜,怕们体态臃肿,跳起舞来就不美。所以才偷偷留个水囊。”
她将水囊再度给徐述白递去,“自己,真什也没有,你还要照顾母亲,这下去,要是自己先撑不住怎办?”
徐述白听这话,到底还是信她,将水囊接过。
蜜水入喉,犹如甘霖,他很克制,只饮几口便递还给扶冬,“多谢。”
,茶里便没放?”
徐述白愣住,指间颤,盏茶霎时洒落在地。
扶冬看着他这副迂腐样子,乐不可支,“嬷嬷早提醒过,对付你这样榆木脑袋,那药不能下在酒里,要下在书页里,茶水里,要无色无味,这样你才能上当。”
徐述白听这话,只觉自己被戏弄,“你——简直不可理喻!”他说着,负手到门前,掀开门闩欲走,扶冬连忙去拦,委屈道:“你要是走怎办?今日是卸簪日,要是没成事,嬷嬷会责打。”
她看着徐述白目露犹豫之色,再接再厉道,“再说,带你来那位徐爷,准你就这样走?”
扶冬接过,将水囊小心收好,“今夜让你睡觉,到明日,你又有得熬。”
“为何?”
扶冬看他眼,“嬷嬷说没本事,要给你换个。”
“换谁都样。”徐述白冷笑声,“君子当洁身自好,堂堂男儿,未成家立身,二未有功于社稷,便到勾栏酒庄沉迷声色,成何体统!”
他看向扶冬,犹豫下道:“看你虽沦落风尘,实则心地纯善,何必把自己困在这隅之地,不如早日想个法子,离开这个庄子,以后出去做个良家妇人。”
她伸手去勾徐述白袖子,摇摇:“今夜留在这里陪好不好?”
徐述白愤然将袖口从她手里抽出,回到屋中坐下,垂眸道:“那就在这里坐夜,什也不吃,什都不碰。”-
“他被徐途逼着连来庄上几日,每回到筵席上便背书,到房里就枯坐夜,便像他自己说,什也不吃,什也不碰,甚至连睡也不敢睡。”扶冬道,“嬷嬷和徐途都说要吊着他,等他熬不住,该破戒便会破。可他白日里还要耕读,要照顾家中病重母亲,这样下去,身子哪里熬得住。后来有次,看他面色发白,直出虚汗,便将自己藏在卧榻底下水囊子给他……”-
“吃吧,这是给自己留,里头除点蜜,什也没放。”
扶冬将水囊子递给徐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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