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白目色萧肃,拂袖道:“这个洗襟台,不登也罢!”
他顿顿,还是与扶冬多解释句:“上京为就是洗襟台,是要敲登闻鼓告御状,这个案子牵涉重大,刻不容缓……”-
青唯愣道:“告御状?他可说为何要告御状?”
扶冬摇摇头:“问过他,他却说事态太过严重,知道得太多,只怕个不慎会遭来杀身之祸,让当作什都不晓得才好。”-
扶冬问:“你这急着上京,身上盘缠够吗?”
江辞舟道:“那个时候,人人都把登上洗襟台看作种殊荣,被遴选登台士子,之后入仕,亦会备受看重。徐述白年轻,以后还可以考举人,甚至考进士,当是前途无量。”
扶冬道:“是,先生若能登洗襟台,庄上嬷嬷必然会卖他个情面,把舍予他,不过……那时候关心并不是他能否登台……”-
飘香庄厢房里靡香四溢,眼前篇刚刚抄好诗文却散发着干净墨味。
扶冬只管盯着徐述白:“为什要为赎身?”
“……”徐述白垂着眼,“没有弟子,你是唯弟子,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能看你沦落风尘,只要有办法,定要带你离开这里。”
不等徐述白回答,她铺开张绫缎,将妆奁里环钗首饰股脑儿倒在上头,又去床榻里取来自己藏下二十两银子,仔细包好,全都给徐述白,说,“你拿着。”
徐述白看着她,却没接。
半晌,他将缎囊重新放在桌上摊开,目光掠过那许多环钗,最后落在双飞燕玉簪上。
玉簪是对,他屈指取支,很淡地笑下,“有它,够。”
顿,从腰间摘下个牌符,递给扶冬,“家世清贫,身无长物,平生唯倚仗不过诗书经纶,这个牌符是考中秀才那年官府赐,很喜欢,直贴身带
扶冬道:“可是听庄上姐妹说,肯为们赎身人,必然是真心实意喜欢们。你是当真把当弟子,还是像姐妹们说那样……喜欢?”
不等徐述白回答,她又说:“你如果喜欢,那就不要为赎身,以后庄子把卖,在主子底下为奴为婢,为妾为仆,都看得开,但不愿做你妾。”
然而徐述白听这话,什都没说。他只是道:“赎身事交给去办,你只管等着便好。”-
“那日他离开后,到底在飘香庄等多少日子呢?可能是十来日,可能是两个月,记不太清。后来连徐途都来得少,直到洗襟台快要建成那天,他忽然来,是个人悄悄来。他说,为赎身事,他只有容后再办,因为他要立刻上京……”-
扶冬愣住,“上京?可后日洗襟台就建成,你不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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