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茂刚打发走秦师爷,不知孙县令紧接着就到,是以没防备。
他在屋中来回踱步,跟桌前坐着另人道:“跟你说,这个上溪实在太古怪,觉得他们让搬去县令府上,这话还是得听,你是不知道,昨晚在山道上——”
桌前坐着人不等他说完,修长手指竖在唇间,做个噤声手势,眸光微微动,往屋门扫去。
片刻,屋外果然传来清晰脚步声,县令边上楼边唤:“曲校尉,曲校尉?”
儿,孙谊年餍足地系紧裤带,神清气爽地往外走。
暮色四合,刚到庄门口,孙谊年便看到个穿着长袍,清瘦儒雅身影,正是秦师爷。
暮春入夏时节,虽然是傍晚,天儿还有有点热,秦师爷似乎刚到不久,正拿着帕子拭额汗,孙谊年见他如此,多少有点愧疚,“咳”声,“过来?”
秦师爷听这声,连忙走过来,脸愧色地道,“大人,景山没能劝动曲校尉,校尉他说什都要住在云去喽。”
“为何没劝动?”孙谊年疑道。
昨晚在山道,曲茂分明被那灰袍鬼吓得魂飞魄散,怎眼下回客栈,又成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呢?
整个县城都在闹鬼,难不成那云去楼还有佛光普照?
孙谊年上马车:“去看看。”
余菡庄子虽在城郊,上溪统共就那大,去城里也快,孙谊年很快到云去楼,楼外守着官兵见是县令,没拦。
整个云去楼都被曲茂包下,楼住官兵,他独人住在二层。二层屋外,另两个官兵站在门前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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