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既然封山,那这个因‘鬼’而死人,绝不能是寻常人,起码引起波澜足够大才行。绸绸是县令府上人,在上溪这样个山城中,最尊贵地方就是县令大人自己府邸,只有县令府上人死在县衙附近,这场‘鬼杀人’事件才足以引起震动,以至于县衙颁下封山之令时,任何人都不会起疑,此其。其二,也是最重要,就当时情况来看,只有绸绸死,才不会引人怀疑,让人真正相信是鬼杀。”
卫玦顿顿,继续说道:“那如何相信个人是鬼杀?则,死相够惨,二则,死因莫名,但这第二点都是人为可控,最关键是第三点,她死后,不会有人质疑,不会有人鸣冤,所有相关人都会闭上嘴,所有相关人都宁肯她是
“这几个人中,有没有李捕头。”
李氏竭力回忆会儿,忽道:“有,有。”
“也就是说,李捕头知道你想处置绸绸这事?”谢容与顿,道,“那有没有种可能,当日真正想从你家中带走丫鬟绸绸,不是孙谊年,更与怪力乱神无关,正是这个李捕头,而后来杀害绸绸,也是李捕头。”
李氏道:“……有是有,可是,为什……”
“是啊,虞侯,为什?”旁章禄之听谢容与审讯,前面尚且跟得上思路,到这里,不由头雾水。
,日清晨,衙门李捕头忽然找上门来,说孙县令愿意处置绸绸,要把她带走,对吗?”
李氏讷讷地颔首:“对……”
谢容与再问余菡:“孙谊年在你庄上那几日,与你说是,李氏想处置绸绸,可他不想害人性命?”
“是。”
“他可说是李氏想要杀害绸绸?”
谢容与环目看眼众人,见玄鹰卫中除卫玦均目露困惑,说道:“且问你们,上溪是因何封山?”
“这……自然是因为‘鬼杀人’事件。”
且鬼杀人事件中,死正是绸绸。
“那这个因‘鬼’而死人,可以是别人吗?”
卫玦道:“不能。”
“这个……倒是不曾。”
“那孙谊年真正说法,会不会是,因为李氏想要把绸绸送去衙门,所以绸绸有可能会死?”
余菡愣愣,蓦地忆起孙谊年彼时绝望眼神,那眼神她后来也看过次,是他说再也不希望有人因为竹固山没命。
余菡刚要开口,谢容与已经从她神情里看出答案,转而问李氏,“想把绸绸送去衙门,让孙谊年吓唬她这事,你跟多少人提过?”
“回王爷,除老爷,民妇没跟什人提过。”李氏蹙眉回想,“不过、不过有回,民妇恼老爷直不应此事,去衙门找过他,逼他把绸绸带来衙门,当时有几个人在老爷身边,应该将此事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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