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劝孙谊年去跟你们认罪。”
青唯这话出,卫玦不由与谢容与对视眼。
名常跟在谢容与身边玄鹰卫精
青唯点头道:“记住,余姑娘。”
余菡听这个称呼,粲然笑:“对,适才官爷寻问话,有点忘说,离开上溪那天早上,老爷从庄子上离开,是秦师爷来接他,好像劝他去衙门跟王爷投案,他们不是犯事。要不那天跑到半路,怎会觉得他想不开,掉头回来找他呢。”
她说完这话,对青唯道,“好,先回,过两天离开,你就不用来送。你这人晦气,你到上溪,竹固山被掀个底掉,藏在夜里都涌来白日青天里。不过也好——”她朝青唯招招手,跟着玄鹰卫,掉头往落霞院走,“人不可能辈子活在个梦里,梦总会醒。以后记得来听戏呀。”-
青唯目送余菡离开,又在夜中站会儿,才回到书斋。
谢容与正跟卫玦说话,听她回来,别过脸来看她,“余氏走?”
之下,可以心安吧。不过他待凉薄,为他还这笔债,从此之后,跟他就算两清,再也没有关系。”
她之前拼命保住金子,不过是觉得年华错付,总该换来别什。
可能人就是这样,付出,总想要点回报。
所以只要证明有这星半点情意在,不干净金子,她竟然可以舍下。
青唯看着余菡,才发现自己还是看轻她,原来她不止重情,人所以是人,低贱得陷在泥地里,还能凭身倔强取舍。
青唯“嗯”声,将手里布囊搁在桌上,“她还回来金锭子,说是想给竹固山山匪亲人做抚恤。”
谢容与看眼布囊,回头唤章禄之,“明早你去府衙查查余氏户籍,如果还是奴籍,想个法子,改成良籍吧。”
章禄之挠挠头,“哦”声。
青唯道:“余氏还说,上溪县衙,bao乱那个早上,秦师爷到城西庄子,见过孙谊年面。”
卫玦听这话,目色顿,“秦景山?他可有说过什?”
青唯问:“小夫人以后去哪里,回上溪?”
“不知道,可能重操旧业,回去戏班子唱戏吧。他不是说该走四海?走四海就不必,陵川这大,在陵川走走就行。”余菡说着,又得意起来,“你是不知道,戏唱好,得来上前就能吃香喝辣,原来戏班子里,有个四五十唱老生,上溪人都抢着听他戏哩。”
她看青唯眼,“绣儿什时候回来?”
青唯摇摇头:“不知道。”
余菡也不在意,“你跟她说,记得回来找,就在陵川等着她,等她回来以后……以后就不做主仆,左右也不是谁小夫人,她聪明,跟做姊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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