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接过斗篷,看青唯眼,正要开口,忽见青唯眉心微微蹙。
她似觉察到什,蓦地回头看去。
正值掌灯时分,长街中铺面上灯上灯,招呼客人招呼客人,往来行人不算多,眼就能望到头,什异样都没有。
可是她适才明明觉察到不对劲。
似乎那瞬之间,有什人正盯着她。
柜说着顿,给身旁伙计使个眼色,不待片刻,伙计便取来份请柬,“敝阁这个月末有诗画会,到时会展出不少奇画名画,阁下若有兴趣,尽管来看。”
德荣将请柬收,“多谢掌柜。”
甭管顺安阁布置得如何风雅,说到底还是做钱财生意,诗画会说白就是放出珍品价高者得,郑掌柜毕竟是买卖人,见谢容与这样出尘风华,只当是遇到金主,生怕他不来诗画会,殷切地将他送出楼外,热忱道:“几位既是从中州远道而来,不如去尝尝陵川特色,锦东里那带食馆名头是响,多少有点唬人,味道其实般,在下知道家,去留章街不远,叫‘月上食’,顺着前面街口出去,穿两个巷子就到。这家菜肴样样好,尤其是芋子烧,做得尤其正宗。”
青唯愣:“芋子烧?”
“正是呢,这道菜其实源于陵川山匪。早年陵川穷,山匪没肉吃,便把芋头拿烈火烤,洒上盐,权当鱼肉吃,火候由难把控,能做正宗不多,‘月上食’这家做得最好,再佐上壶烧刀子,人间美味。”
谢容与顺着她目光看去,也是什都没瞧见,但他知道小野感官向灵敏,吩咐道:“朝天,你过去看看。”
朝天应声,提着新刀就要长街另头去,青唯拦住他,“算,你伤刚好,可能是瞧错。”
她感官敏锐,目力也好,只要被她觉察,几乎没有人能逃脱她视野,她反应都这快,可街巷中点异样都没有,可能是风起时错觉吧。
青唯说着就要上马车,“去衙门吧。”
谢容与却拉住她,她身上青裳单薄,他将手里
方俗,匪多不是好事,但久而久之,也成新俗。
青唯记得当年在辰阳,岳鱼七也常烤芋子来吃,配就是烧刀子。他说他小时候没吃,在陵川山间扒树皮,后来被岳翀捡回去,塞给他个烈火烤出来芋子,他觉得天人吃珍馐也不外如是。
青唯很想去月上食,再尝尝芋子烧滋味,但她知道谢容与办事刻不拖,他今日既是为查岑雪明而来,得岑雪明买画记录,眼下自该赶去衙门。
外间暮色缭绕,白日热浪被这暮色浇退,四下起风,有些凉。
德荣套马车过来,到近前,从车室里取两身遮风斗篷,递给谢容与,问,“公子,眼下去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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