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日直在柏杨山,身边虽有曹昆德护佑,崇阳县上是什情形清楚得很。县中戒备森严,要避开几个官兵还是很容易。只要有心躲,都躲得过,师父怎可能轻易落网?他是主动投案,他是为……。”青唯安静地道,“师父是有功在身岳氏,只有他投案,平复民怨,朝廷不会花大力气搜捕,否则即便是曹昆德,也无法在那样情形下帮掩去身份。这几年,虽不知道师父究竟在哪儿,但能够猜到他定不是自由身,否则他不可能放孤身人,定会来找。”
谢容与将青唯稍稍揽紧些,“什时候想到这些?”
“当时师父提,就觉得奇怪。”青唯道,“后来很快就想明白,结合当时时局,没什难猜。”
她说着
谢容与道:“曲不惟知道《四景图》被盗是迟早,恐怕眼下不单是曲不惟,恐怕章鹤书、章兰若那边,包括停岚业已有异动。”
章庭、曲茂未必知道事情真相,可他们作为章曲二人之子,眼下又在陵川,多少都会被卷入其中。
“到这个境地,冲突也许是无法避免,眼下们唯能做就是快。”
快步找到岑雪明留下证据。
青唯点点头,“知道。”
回来,只留盏微弱烛灯,掀帘进帐,勾手便将青唯捞入怀中。
她发间有清淡皂角香,身上中衣是新,柔软纱质,几乎能直触肌肤。青唯很瘦,在上溪重逢时,环臂抱几乎瘦骨如柴,好在眼下养好许多。不过她也长不胖,身姿纤纤,白日里她总穿着掩人耳目玄鹰袍,是故身形不大瞧得出来,似乎她婀娜柔软只在夜里依偎在他怀中时呈现。
以后等真相大白,要让她多着裙裳才是。
怀里人动动,青唯仰起脸来,轻轻唤声:“官人。”
她已经许久没这唤他。
怀里人又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很轻,谢容与以为她睡着,垂眼看她,却见她微敛着双眸,眸色如雾。
“在想什?”谢容与温声问。
“官人,跟你说桩事。”青唯默许久,道,“师父骗。”
谢容与看着她,没有吭声。
“当年朝廷下令缉捕温氏亲眷,师父说他是被朝廷官兵缉捕。其实不是,他是主动投案。”青唯道。
声“官人”入耳,谢容与心间微微动,很轻地“嗯”声。
“眼下们盗《四景图》,曲不惟那边只要查库房就知道,们接下来该怎应对?”
谢容与低眉看她,失笑道:“好不容易回来,你眼下就在想这个?”
倒不是在想这个。
这个顾虑在她回来路上就有,但是直不知道该怎解决,所以想着回来问问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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