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根据封原供词,昭化十二年到十三年之间,曲不惟、岑雪明等人以竹固山为据点,共卖出过五个洗襟台登台名额,其中,除举人沈澜名额是以副稀世名画换取,其余售价十万两到二十万两纹银不等。”
宣室殿上,刑部尚书将拟好奏报呈递御前,向赵疏禀报道。
“曲不惟后利用陵川与中州商路买卖,把所得纹银悉数转移到中州私宅存放。昭化十三年,洗襟台坍塌,曲不惟唯恐名额买卖秘密,bao露,授意封原、岑雪明灭口批人,其中包括洗襟台下幸存士子沈澜、竹固山百余山匪、以及勘破洗襟台名额买卖内幕,意图上京告御状,揭发曲不惟恶行秀才徐述白。”
“另外,“大理寺卿道,“曲不惟还以双倍奉还洗襟台登台名额为条件,劝服包括上溪蒋万谦在内数名涉案人员三缄其口,直至今年春,昭王殿下通过竹固山山匪之死疑点,到陵川上溪县查证,找到葛翁葛娃两个山匪遗余,事情才败露。被迫协助岑雪明进行名额买卖孙谊年、秦景山二人已在县衙,bao乱中被杀害,据玄鹰司称,县令孙谊年临终前留下供词,真正指使他们贩售名额人正是曲不惟,岑雪明只是中间人。尔后昭王殿下为获取证据,追查岑雪明下落,发现岑雪明为躲避曲不惟追杀,已于昭化十三年秋冒名顶替流放犯蒙四,躲去脂溪矿山,后死于嘉宁元年矿山次炸山事故当中。
“好在岑雪明未雨绸缪,死前留下曲不惟犯案罪证,这些罪证尔后被中州衙门典薄石良转移去矿山入山口,存放硝石油罐岩洞,及至两个月前,昭王殿下查证到此,与封原叛军发生冲突,小章大人、曲校尉、以及重犯岳鱼七拼死保下罪证,由玄鹰司护送上京,昭王殿下亲自呈递朝廷。”
御史大夫紧接着道:“昭王殿下呈递这批罪证中,除曲不惟与岑雪明往来私函,还有收取银子账簿流水,及曲不惟存放在岑雪明处枚私章。此外,臣还根据到京证人葛翁、葛娃,叶氏祖孙证词,以及东安尹家、沈澜孤女沈氏——现更名为尹婉,陵川州尹齐大人通过昭王殿下转交供状,重新梳理过案情,发现洗襟台买卖名额案经过,与昭王殿下所述般无二,铁证如山,容不得半句辩驳,眼下案犯曲不惟、封原等人已对所犯罪孽供认不讳,只待画押。”
“不过……”大理寺少卿孙艾接话道,“虽然曲、封等人已经认罪,臣等商议后以为,洗襟台名额买卖案仍余两个疑点,并不能草率结案,其,曲不惟售卖名额究竟是从哪里来?们都知道,洗襟台最初只是洗襟祠,后来先帝决意让士子登台纪念沧浪洗襟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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