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逢音听这话,沉默下来,小二上菜,掌柜亲自接过,为他们这桌布菜,管家道:“掌柜,跟您打听个事。城西江府怎走?”见掌柜不解,他又解释道,“就是礼部江大人江府,是这样,家老爷有亲人在江府当差,想要近日
—哪有她这样身江湖气王妃,思前想后,决定干脆使些手段。青唯雇几个地痞流氓扮作山匪劫道,危急时刻出手相帮,随后编排个未婚夫婿落狱故事换取顾家老爷信任,历经月余,总算到上京。
马车进城,管家很快找间客栈,正是夜幕时分,客栈多是打尖儿住店,小二很快上小菜和茶水,顾逢音对青唯道:“老朽让管家跟掌柜多订间上房,江姑娘今夜暂且歇在客栈,明早再出门打听谢家相公消息不迟。”
青唯谢过他好意,“顾老爷到京后如何打算呢?”
“老朽在京中有间铺子,等铺子收拾出来,就搬过去住,江姑娘如果没找到落脚地方,只管过来铺子。”他说着,让管家把商铺地址写给青唯,“老朽还有两个亲人在京中,老朽打算去见见他们,其实……”他犹豫下,叹声,“唉,实不相瞒,老朽这两个亲人,眼下跟在京中位贵人身边伺候,谢家相公事,如果这位贵人肯出手相帮,江姑娘就不必愁虑,不过老朽身份低微,总不好跟贵人开这个口。”
青唯知道顾逢音说两个亲人就是朝天和德荣,道,“顾老爷不必麻烦,官人既是被冤枉,想必没有贵人相帮,也能昭雪。”
小二很快上菜,掌柜见识广,看顾逢音衣着,眼就认出他是富商,很快过来攀谈,“几位这是刚上京?近日来得可真不巧啊。”
“掌柜这话怎说?”管家问道。
掌柜往外努努嘴,“夜里瞧不出来,明早您推开窗瞧瞧就知道,外头闹事哩!宫里那位小昭王带回罪证,称是当年塌洗襟台涉嫌名额买卖,京中那些读书人听受不,嚷嚷着让朝廷给个说法,单是这半个来月,就闹三五回。”
顾逢音听这话,将茶盏往桌上搁,皱着眉道:“朝廷给说法,朝廷不需要查,查案子总需要时日,这些读书真是闲得慌。”
掌柜笑道:“客官您是明白人,要说,这些读书墨水吃多,之乎者也到肚子里,全成道理,道理就得规规矩矩地躺在他们知道方圆里,稍有不服帖,那怎办?那就得闹啊。”这掌柜说起话来字正腔圆,听就是土生土长上京人士,“也别提眼下,就说六七年前,刚要建洗襟台那会儿,京中不是也有读书人反对,后来怎着?朝廷发现是有人煽动闹事,处置好批人哩,总之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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