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惟说到这里自嘲地笑声,“可事实就
信,”章鹤书笑笑,“只需要给个信物就够。”-
“这个信物就是士子名牌?”谢容与问。
“不错,就是名牌。章鹤书说,因为士子登台是为纪念沧浪江投江士子,所以他们名牌上,用咸和十七年进士牌符上紫荆鎏金花纹,这个花纹是特制,等闲仿不来,不过名牌铸制时候,铸印局*员跟他闲话,说类似名牌他们以前做过,昭化年间,有几个地方举人牌符花纹跟登台士子名牌样。章鹤书说,他已经找好匠人,只要能拿到同样花纹举人牌符,就可以做出空白士子名牌。他亲自联系岑雪明,让他用空白名牌作保,许诺以换二,让蒋万谦等人闭嘴。
“岑雪明太聪明,他知道章鹤书把这事交给他去办,就是为在事后将他灭口,所以他背着,联系沈澜,在四景图上秘密留下线索,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罪臣找他许久,怎都想不到他居然置之死地而后生,冒名顶替囚犯,将自己流放去脂溪矿山,后来……也不方便再找……”
洗襟台坍塌,昭化帝病不起,朝政动荡文士息声,大权旁落在百年不败世族手里,其中尤以几个掌兵将军为首,满朝文武各自站队争抢不休,朝堂浑浊不堪,今日东风压倒西风,明日西风又压倒东风,而那个德高望重老太傅,因为洗襟台坍塌大病场,回京后闭门静养半月,此后第桩事便是到大殿上请辞,他说自己老,不堪大任,愿去庆明山庄长居。
昭化帝没法子,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几,只能扶何氏、帮章氏,为实权已被瓜分殆尽赵疏保驾护航,随后于昭化十四年秋撒手人寰。
新皇帝是个空壳皇帝,章何二人起初也在风浪中颠簸,那时候朝政有多乱呢?似乎每个人都在盯着敌手把柄,稍有不慎,就会被浪头打得葬身海底,所以曲不惟虽然直在找岑雪明,动作却不敢太大,更不方便让身为国丈章鹤书出马。
岑雪明就这样,彻底成条漏网之鱼,消失在浮浪之间。
而曲不惟也以为,随着岑雪明消失,所有楼台起、楼台塌,都被埋在残垣断壁之下,彻底过去。
“朝廷底子好,官家继位后没两年,切都好起来,所以章鹤书找到罪臣,说是时候重建洗襟台,罪臣也没想太多,当年许诺蒋万谦等人两个名额,还给他们就是。罪臣自以为是地想,即使重建洗襟台,又能出什事呢?官家和皇后恩爱情笃,章鹤书就是皇后父亲,何家会被们先踩下去,唯有本事、有资格翻案小昭王自洗襟台坍塌后就沉沦在病中,连玄鹰司都被雪藏,怎可能——怎可能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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