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大肉连吃个半月有余,实在是油腻紧。”
听闻这话,柳妈这电光石闪间脑中闪过些什,不着痕迹打量福禄眼后,随即竟飞快抽出只手,将直居在人后苏倾给拽出来,笑呵呵将她推到福禄身旁道:“这还幸亏是大爷吃高兴,要是大爷吃着不妥,当真是这个老婆子辜负大爷厚望。说来也是这老婆子不中用,今个突然头昏眼花实在切不得菜,也亏得荷香这孩子孝顺,平日里苦练刀工,今个倒是帮上忙。也是这孩子心实,看今个身体不爽利,唯恐没法子做糕点被主子怪罪,便自作主张弄出个萝卜饼子来!也亏得大爷仁慈不怪罪,荷香,来给福禄爷爷道个谢,托你福禄爷爷福气,你才免这通罪责。”
福禄也被柳妈这突然出给弄愣跳,稍息便回过神,连连摆手道:“妈妈快别,荷香姑娘既有善心又手巧,饶是爷知晓也只有夸赞荷香姑娘孝心份,又岂会怪罪?”在大爷身旁伺候多年,什忠臣*臣高官小官没有见过,早就将福禄雕琢成人精,柳妈这将荷香扒拉出来,他就立刻知道这是柳妈想让这姑娘在他跟前露个脸。
他飞快打量下面前这位名叫荷香姑娘,如膳房里粗使婆子丫鬟般粗布荆钗打扮,不同是这姑娘瞧着比旁人白净许多,眉眼端正,面容姣好,虽算不上绝色,倒也是中上之姿。福禄随大爷在京城那等富贵地待过多年,什绝色没见过,这样姿色倒也堪堪算得上中上之姿吧,倒也不能让他有所侧目。唯令他有所惊奇是,这姑娘身上气度不似旁人,虽与旁奴仆般低眉顺眼,可若细看便能发现这姑娘脊背挺得很直,神情亦无其他奴仆或卑微或谄媚或瑟瑟,平静坦然中有疏阔之意,这种神情姿态在个粗使丫头身上体现,着实令他有些纳罕。
不过这些倒与他无甚干系。念头在心里转过圈后,福禄不着痕迹收回目光,在和柳妈客套几句之后,托言大爷令有事情交代,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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