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摆上桌吗?”
老太太尚未答话,宋毅却冷笑道:“摆桌?若是再晚些,这个时辰怕是要食夜宵。你去将来送膳食人唤进来,爷今个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膳房里哪个惫懒奴才,端这般胆大包天!”
苏倾和红燕被唤进来时候,屋里头透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压抑劲,哪怕是个傻子都知道屋内气氛不对。
红燕何曾见过这等架势,各位主子神色或怒或恼或凝重,端在堂上坐着,本就心里发慌她,此刻见这等犹如三堂会审恐怖阵仗,顿时两股战战,没等上头人发话便噗通声跪倒在地,竟是连话都说不出口,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红燕冷不丁这跪倒,倒是惊旁边苏倾跳,随即暗叹无语问天。刚进门见这等会审架势,她还思忖着过会那厢斥责时该如何如何解释,因着今个这遭本就事出有因,只要解释得当,依着府上几位主子仁慈性子,顶多斥责上两句罢。可偏偏红燕这当口冷不防跪,这不是要向众人昭示她们做错事心虚,在座几位还不得怀疑她们两个是偷懒耍滑才姗姗来迟?
旁边红燕跪,站着苏倾就显得有些突兀。敏锐感觉到几道审视目光不停在她身上逡巡,苏倾忙垂首敛目,压下心头那不适感,屈下双膝跪在红燕身旁。
然而苏倾却又如何晓得,哪怕她已经尽量屈就这个时代礼仪规则,可毕竟在现代社会宽松环境中生养到成年,身上潜移默化形成特质又岂是朝夕能改变?平日在膳房里和众人说说笑笑,众人心大或许还不曾觉得,可旦遭遇不可预期之事,犹如今日这般,旁人只需瞧上眼就能从她举止中看出些许不同来。
老太太双老眼虽浑浊,却透着历经世事睿智,从苏倾进门她瞧第眼,就觉得这姑娘有些不同旁人,不说别,就单单她这行走间不疾不徐之态,既不似寻常大家闺秀扭捏娉婷,可又不似小门蓬户女子粗鲁野蛮,且走路虽低首垂眉,可那单薄脊背却不曾弯下分毫,这分明是心底存着几分自尊之意。
老太太又仔细看她,见她眉眼俊俏,肌肤瓷白,倒是生副好相貌。人虽略显单薄,面上却不见分毫惶惶之色,只是安之若素静跪在那方,倒是颇有几分娴静温婉气韵。老太太暗暗赞赏,且不论这长相如何,单单这周身气度就能将整个宋府上下丫头给比下去。
若是苏倾知道老太太此刻所想,怕是要苦笑番,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毕竟有些东西早已随着生养她那个年代深深印刻在骨子里,早就分割不开。让她做些粗活累活她尚可咬牙去学去做,可若让她卑躬屈膝从身到心都做出奴才相,犹如红燕此刻般伏地觳觫乞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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