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掏出纸张搁在案上,然后将酒盏搁在其上。
“放心,爷并非那言而无信之人。”他看向她,冷笑声:“可若你不肯拿出些诚意来,那也休怪爷破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是个短小君……
宋毅眯眼盯她会,然后脱鹤氅随手掷在红木楎架上。之后他踱步到桌案前,撩袍摆坐下,抓起案上酒盏斟杯酒,不紧不慢喝着。
近些日子苏倾本就心有忐忑怀疑他动机,今夜瞧他反往常举动,心里不由又开始诸多猜测起来。
她真很想开门见山问他,明日可否能遵守承诺放她走。可她又怕会惹他不快,她不会忘,那日被他下狠手磋磨是因为什。如今她倒不是怕他磋磨,却是怕惹他不快后,会让他借题发挥而不放她走。
“你就不问问爷这些日子为何没来?”
长久沉寂后,他突然出声问这般句。
算?
思及至此,苏倾就浑身发冷。
这些日子里,她强行抹平自尊,收锋芒利爪,从身到心都低到尘埃里,只为他个承诺。若是此厢事上他真是打着戏耍心思,只怕她提刀杀他心都有。
在无限忐忑焦虑中,她迎来第十日。
好在第十日,宋毅终于来。
苏倾猛地抬头看他。她不关心他为何没来,她只想问他明日能不能遵守承诺放她!
“那……大人为何没来?”苏倾都不知自己是用多大毅力,方将心底想要脱口而出话,换做这句他想要听。
宋毅抬眼看她,眸光深沉,似带着些意味深长。
“过来。”他沉声令道。
苏倾杵着没动。
依旧是踏夜色而来。宋毅推门而入那刹,苏倾长时间紧绷身子肉眼可见松懈下来。
宋毅睨眼冷笑:“这期待爷过来?”
屋内彩玉彩霞端着盥洗用具忙垂低头退下去。
宋毅本也没期待那厢会回应。毕竟他都习惯那厢木头似模样,不悲不喜,不言不语,若不是床榻间弄疼她还能逼出些哭声来,他还真当她是个哑。
可却没成想,这回倒是例外,那厢今个却鲜见回他个浅淡笑来。虽是闪即逝,又僵那般不自在,却也是十分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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