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不紧不慢将袖中契约掏出,展开在苏倾面前:“姑娘可是看清?”
苏倾目瞪口呆。然后唇瓣直颤,气得说不出话来。
“姑娘请吧。”
“狗、官!!
福禄忙应是。
当又日太阳升起时候,突然出现在此间牢房人,不由令苏倾陡然站起,怒目圆睁。
果真如此!这些日子猜测得到证实,她不免惊怒交加,刹那间就气得脸色发白,手脚发抖。
宋毅这个狗官!
福禄亲自给她打开监舍铁门,依旧是心平气和道:“荷香姑娘,爷特意着过来接您这厢回府。”
便又要过去。
随手搁茶盏于案上,他抬头看眼面前福禄,似漫不经心问道:“可是第三日?”
福禄应道:“回爷话,今个便是第三日。”
“可还未松口?”
“未曾。”
苏倾脸色大变。
既然已到图穷匕见时候,福禄也不会顾忌什,开门见山道:“荷香姑娘,咱家爷对您已是格外开恩,望您这厢可得珍惜着些。若再拧着于姑娘您又有何好处?难不成姑娘还真想在这地待上个,辈子?”最后三个字咬极重。
苏倾手指攥着生铁锈槛栏,闻言忍不住环顾四望。
福禄料定此厢事必是十拿九稳,也不催促,只侧过身子等她出来。
寸寸收回目光,苏倾深吸口气,到底愤懑对他厉声质问:“你们大人既然还身契,允自由身,那便不再是督府奴婢。你们此番这般步步相逼,企图逼重回督府为奴,岂不是出尔反尔?”
宋毅笑声:“倒也是硬气。”
福禄垂低头。心里却无不赞同此话,可不就是硬气。除刚进去那会惊慌失色外,再之后也不知是认命还是赌着口气要较着劲,竟是泰然自若在那肮脏潮湿监舍里待下来。妄他之前还以为这个娇滴滴丫头怕是待不半个时辰就要哭着喊着求饶,毕竟那黑不隆通地,又脏又乱又潮,还偏生就她自个,哪个姑娘家受得?更何况还有些蚊虫鼠类腌臜物,姑娘家家还不都怕死?
没成想人家连三日都待好好,不哭也不闹,期间除喊几声要与狗官主簿对峙外,不吐半字求饶之意。其实不需她多做什,只需单单喊声她是督府里丫头,此厢便轻松过去,可她就偏生不松这个口。有时候他在外头都替她着急,甚至都怀疑她那厢是不是愚钝,只恨不得能进去点拨她两下。
福禄暗暗叹气,那般玲珑剔透人,又哪里是愚钝?只怕是不想,不甘。
宋毅又抬起茶盏啜口清茶,方叹道:“罢。姑且念她小小年纪不知事,此厢便就此,再熬下去她身子也吃不住。这回吃些苦头,她应也知轻重,明早你便去接她出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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