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宋毅声音愈冷:“原封
此番继任新盐运使,虽朝廷尚未正式任命人选,可他心里有过番猜测。饶是亦猜到十有□□是九皇子近臣,可他怎也未料到,此番继任者竟是胡马庸这个酒囊饭袋。
“烧。”书信攥团扔向福禄,宋毅沉声令道。
从四品侍讲学士到从三品盐运使,这可不是单单官位越级跳那般简单,更重要是虚职到实权转变。
宋毅冷笑,对于提拔自家妻舅,九皇子还真是不遗余力。
福禄接过后并未急着去烧掉,却掏出另外封信札,小心递过去。
过七月孟秋,转眼就到八月仲秋时节。
朝廷设立于扬州两淮巡盐察院署上下*员,这个月伊始便开始忙脚不沾地,因为他们官署长官巡盐御史任期将满,作为属官,他们需要将巡按御史任期内所有案宗整理妥当,然后快马加鞭送至苏州府城总督衙门内以供督宪大人进行核查,考绩。
宋毅这段时日亦是朝乾夕惕,常常忙席不瑕暖,昃晷忘餐。作为朝廷三大政之,盐法遍及全国,较之限于流经省份河工以及止于八省漕运,则更为紧要。况且盐税也是朝廷仅次于田赋第二大重税,涉及朝廷经济命脉,容不得半丝疏忽。
督府议事厅灯火通明。虫声低鸣仲秋深夜,偌大议事厅内不时传来案宗翻页响声,政务议事声,以及笔落纸面刷刷记录窸窣声。
端坐两侧几个幕宾执笔飞快记录,左手旁厚厚摞札记均则是他们根据督宪大人点名宗目记录要点,待到今夜议事完毕还要进行归纳总结。
“爷,这是刚截获,应是王家那边。”
宋毅没有接过,只抬眼扫下,又是声冷笑。
此次胡马庸来两淮继任不说,怕是还带指调任令,欲任那王家庶子为其属官。也不知他是使何种手段,竟也总算是攀上胡马庸这高枝。
宋毅又看那信札,眸光微沉。这甫得意,就迫不及待将手伸到他后院报喜来?倒还真是长情。
见他们爷似乎没有接过意思,福禄迟疑道:“爷,可是要……并烧去?”
宋毅端坐案前,不断翻阅着案上本本厚实卷宗。此番两淮盐运使任期将满,作为直辖长官,他需对其所掌管食盐运销、征课、钱粮支兑拨解以及各地私盐案件、缉私考核等进行考绩,之后上报朝廷经吏部、督察院、大学士做最后裁定,评定等级。
福禄双手捧着巴掌大小书筒步履匆匆进议事厅,直至案前半步远处停住,躬身呈上。
“爷,这是京城刚抵达密件。”
宋毅搁下手中案宗。
接过书筒,弄去外层封蜡后,他抽出里头卷着书信,从左至右迅速扫过遍,而后脸色渐渐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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