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不明白。跟督宪大人那般贵人,那无疑意味着将有享不尽荣华富贵,若换做旁姑娘,别说拧着不从,只怕是为争得大人垂青机会,都要争抢挤破脑门去。可为何这厢就不为所动?
虽不明白,可不耽搁她知道,这项硬塞给她差事,恐怕不是般棘手。
打起十二分精神,老鸨对着榻上之人,露出和善笑意来:“瞧着姑娘面善,不知您这厢是哪里人氏?”
……
没到两刻钟功夫,老鸨就面有菜色打舱内出来。看看不远处停靠那艘画舫,咬咬牙,令人渡船过去。
进入舱内后,老鸨眼就捕捉到此刻正卧于矮榻上娇儿,身上只简单裹着件绸布,可绸布尺寸有限只能堪堪盖住上半身子,细白腿脚便皆露在外头。
老鸨心头有数,这里头定是不着寸缕。再瞧她此刻被黑色皮质马鞭给捆严实,不由心头诧,刚那制宪大人过来时候她还没发现,他竟是将鞭子也给并带过来,想来也是早有准备。
看来还真不是普通硬茬子。
整整面色,老鸨朝矮榻处走过去,脑中飞快盘算着会对策。
苏倾动不动仰卧在矮榻上,饶是知道那老鸨此刻正朝着她这方向走来,也没有任何反应,只睁着双眼直勾勾盯着船舱上方挂红色帷幔。
这真是要命,想她在行当浸*几十年,手里调/教姑娘不知凡几,还真是没见过这般油盐不进。
刚开始她也没想着直接来硬,按着惯例都是先套些近乎,再循循善诱,若能诱之以利,动之以情,再胁之以威,能将其给说服,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可没等她说上两句,那厢却是清凉凉告诉她,不必再她身上多费口舌,有什招子尽管使出来便是。
当时真是噎她不上
坐在榻沿上,老鸨没着急行动,只是拿眼又仔细打量她番。容貌,身段,皮肉,这些条件自然是不在话下,皆数上乘,想来也是,制宪大人是何等人物,差些哪里又能入他嘴。
这些实属寻常,老鸨也觉得什,倒是这瓷白脸庞这清凌凌小神情,就令人有些诧异。要知道那船舱口离这可没多远,制宪大人那番话可没遮着掩着,她可不信声音传不到这厢来。
可偏那脸儿没丝情绪。眼儿睁大大,动不动躺那,就像是个没魂泥像似,瞧着就令人心里头发瘆。
老鸨心下沉几分。不由又细微观她体态面相,这细瞧,顿时心下震,原来这厢竟不是个雏。
原还当这厢是尚没被梳弄过,为保清白身子,这方不惜冒着得罪贵人风险,硬着脾性较着劲拧着。可如今瞧着她既然已被大人过手,那她这厢吃力不讨好拧着……又是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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