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官场之中还真难遇到如贤弟这般同道之人。”胡马庸感慨着,随即朝对面人暧昧眨眼,嘿嘿笑:“对付女人还是贤弟更胜筹。枉之前自诩人间情客无往不利,可到贤弟这里竟生生逊筹,当真是甘拜下风啊。”
宋毅觉得他这话似乎有些奇怪,遂挑眉看他:“胡兄是指?”
胡马庸抬手指指他,眼神示意他这是在装相,可还是出口解释道:“就是那药啊。当初不是让那老鸨给你寻那调/教人药吗,难道贤弟不记得?”
宋毅握着酒杯就停半空。
胡马庸还在喋喋不休:“还别说那
双双饮下后,胡马庸高声喊那舱外老鸨进来,扔厚厚沓银票过去,让其带进来些容貌顶尖花娘助兴。
之后宋毅跟胡马庸人挑两个,左拥右抱吃酒,调笑,好不快活。
“咦,贤弟手上带可是佛珠?倒是别致。让为兄看看。”酒酣耳热时,胡马庸就有些大醉,偶然见着宋毅手腕上缠着串色泽乌黑佛珠,惊奇之余不免就探身,想要伸手去抓。
宋毅顺势抬手将那胡马庸推回坐上,笑道:“胡兄怕是醉吧。”若细看,便能知他眉梢眼角皆无半分笑意。
胡马庸还兀自呵呵直笑:“衣中带旧珠,没想到你宋毅竟然还信佛,哈哈哈——”
下贵手?”
“胡兄这话说愈发糊涂。”宋毅道:“官职任免乃圣上钦定,哪里轮得到白身做主?此言是陷于不忠不义。”
胡马庸心里直骂娘。满口义正言辞,当哪个不知他宋毅实打实腹中黑。现在明眼人哪个还看不出来,这两江地界若无他姓宋点头,谁来谁死。
知道面前这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主,要想说服他,少不得要拿出些诚意来。胡马庸遂压低声音道:“圣上不念旧情,难道贤弟心里真毫无怨言?九王爷常与说,贤弟大才,落到这般田地实属可惜。”
说到这,胡马庸接下来话未点明,只含糊道:“未免贤弟多有顾虑,王爷也说,不必贤弟多做什,只要作壁上观就可……届时,可允你这个。”
宋毅拂下袖,阖眼皮,端过酒杯兀自斟酒喝着。
几个花娘瞧着气氛微冷,遂建议道:“不如咱们几个姐妹给两位爷唱个曲儿跳个舞助助兴罢。”
宋毅可有可无挥挥手。
几个花娘便轻歌曼舞起来。
胡马庸拍掌叫好,有几段他熟悉,甚至还同随着哼唱起来。
说着,手指蘸酒汁在案上划条横线,泾渭分明。
宋毅从那条横线上移开目光,看向胡马庸似笑非笑:“不知胡兄贤侄是……”
胡马庸喜:“正是那左相第三子,王永继。”
宋毅略沉默,便举杯。
胡马庸便知此事成。赶忙举杯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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