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代人写书信。
宋毅不知什滋味将目光再度移向窗外。
这会正好
原来她是与旁边老妪交谈。
大概是因那老妪说俚语,她听得不太明白,遂倾身上去仔细聆听。那老妪连说带比划,貌似又急又快,而她便不厌其烦听着,偶尔出声几句,应是在询问什。
他这般看她眉梢眼底尽是温和,丝毫不嫌那老妪粗俗不堪,便是不必凑近去细听,亦知她此刻定是柔声细语说着话,令人如沐春风。
之后他便见她从桌上那沓质地粗糙纸张中抽取张,提笔蘸墨,然后落笔书写下来。
他便怔住。
杯盖有下没下刮着茶沫,这般时重时轻反复刮着,刮擦着杯沿不时发出刺耳摩擦声。
未等上刻钟,他就重重盖上茶盖起身,沉声道:“去召集人手去找。福禄,牵爷马来。”
宋毅踩蹬上马,出府之后,下意识策马往那城门方向驰去。大概也是他潜意识里,总觉得她旦出府,便是要逃离他远去吧。
最终见到她却不是在城门方向,却是在那人声嘈杂东市,他高高在马上,于东市街口,隔大半条街距离,远远瞧见她背影。
此刻她正处在市肆隅之地,摆个小小摊位。甚至说是摊位都抬举,不过张木板子简单支架起来,上面搁着纸张、笔墨,再就是简陋张板凳罢。
与她相识这多年来,他竟从未见她提笔写字模样。
他看她端坐那,僧衣加身,佛珠在握,周围喧嚣仿佛悉数与她无干,明明脱俗却又奇异能融入这万丈红尘,犹如幅淡墨丹青,墨色温润,意味隽永。
这时福禄带名府兵上来。
宋毅收目光,转扫过那府兵,示意他近前。
那府兵便仔细将苏倾出府后事情道来。如她出府后去哪吃早膳,吃多吃少,吃何物,之后又如何去买笔墨纸张,如何在市肆弄来这木板子和凳子搭成这简陋摊位,然后又如何代人写书信挣铜板子等,悉数告知,无不详细。
这回她正转过身背对着,也不知在跟旁人说些什,因隔得远,他也不太看得清她是在跟何人说话,面上神情又是如何。
福禄这时候总算从后头追马赶上来,顺着他们大人目光总算也见着人,这方抹把额上汗长长松口气。他真就差冲过去跪下叫那位姑奶奶,没见他们大人寻人那疯魔架势,再寻不着人,只怕就要当场给炸去。
宋毅翻身下马,挟风带火冲市肆里面而去。
可没走上几步,他又忽顿住,在原地略停片刻后,突然环顾四周,然后转身进不远处间酒坊。
上二楼后,他径直走向窗户处,伸手将窗打开些缝隙,而后立在窗前看向斜对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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