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宫里御医都来把脉过,只道是产后体虚,仔细养着便没事,可宋毅还是不大放心,见她躺在榻上闭着眼苍白着脸,有时候还长时间都动不动模样,只觉得心慌难安。
遂不顾众人反对,硬是又搬来方榻来于里间。每至夜半时候,他会忍不住起身转到屏风后,俯身侧耳于她枕畔间,直待听得她浅浅而平稳呼吸着,方觉心安。
孩子洗三过后,苏倾精神也好些,也能偶尔被扶起来倚靠着床头坐会。
宋毅遂心情大好。忙令人将孩子抱到里间来。
这几日她精神不济,卧榻休养着,他也不让人轻易打搅到她,就让奶娘将孩子带到耳房喂养。如今她精神好些,如何能不让她再仔细看上看?
护国公府挂红灯彩绳,点烟花炮仗,又大开府门派发红鸡蛋、喜馍馍、红纸包铜钱等物。又有管家出门告知,府上喜得千金,洗三之后将于这条街上摆流水席整整七日,届时京城百姓无论贫富贵贱,皆可过来吃口席面。
百姓奔走相告,不足半日功夫,全紫禁城百姓都知那护国公府宋国舅喜得贵女。
达官贵胄家大门纷纷大开,车车贺礼都往那护国公府而去。宫中贺礼也随之而来,足足有五十多箱,那长长礼单上,件件都是世间罕见珍品。
林管家低头进正殿,询问:“老太太,各家来道贺人送这些贺礼,皆已统计完,搁在何处?”
老太太耷拉着脸,没个好气:“概都搬去他后罩楼去罢。反正素日里府上但凡有好物,他都狗颠儿似亲捧到那楼里去,也不差这回。”
苏倾额头带着攒珠抹额,拥衾倚枕靠在床头,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奶娘怀里襁褓上。
从身怀六甲至她呱呱落地,九个月时间里,她们同呼吸,同悲欢,那种属于命运深深羁绊与牵扯,是为人母方懂那份悸动。
宋毅见她眸光复杂,神态也悲喜难测,心里也没底她是个如何想法。想到当初到底是他逼迫手段不光彩,他心不免提起几分,真怕她恨屋及乌,迁怒这孩子。
他将孩子抱过来,以目示意那奶娘先出去,而后将孩子
说到这,颇为郁卒深吸口气,又沉着嘴角道:“天天作耗,还当是会生个什凤凰蛋来。”
王婆子慑于他们大爷凶威,实不敢胡乱挑拨,也不敢顺这话说,只敢捡其他好话来劝:“先女后子,凑个好字,也不错。”
那林管家也趁机道:“是啊老太太,是个千金也是顶好。况且咱府上千金那是大年初,那可是娘娘命,日后那是贵不可言呐。”
老太太听在耳中,面色稍霁。
因这胎孕期反应大,偏胎儿又大些,苏倾生产着实受些罪,连两三日都卧榻昏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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