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疏离陌生地看她眼,点下头
林望看她眼。
梁烟不自觉地舔下唇,她看着林望,沉默会儿,忽然开口问句,“要不然,你帮洗?”
林望怀疑自己听错,他几不可察地皱下眉,眼神深邃地盯住梁烟。
梁烟被他眼神逼退,收回目光说:“你当开玩笑。”
她拿回林望手中剪刀和保鲜膜,低下头,又继续剪。
她想到办法,去厨房找卷保鲜膜,她打算剪几张保鲜膜贴到纱布外面防水。
林望从楼上下来,去厨房隔壁茶水室冲咖啡时候,就看到梁烟在厨房里捣腾。
她挂着只胳膊,只有左手能活动,剪两张保鲜膜都半天没剪下来。
林望盯着她看会儿,见她笨拙地用左手跟面前那卷保鲜膜做半天斗争,实在看不下眼,走进去,“你在做什?”
梁烟抬头看到林望,像看到救兵,“你来得正好,快帮帮。”
”
“不会。”林望说,他看着梁烟眼睛,其实想说,就算留疤,她仍然很漂亮。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安慰她,“现在科技很发达,市面上也有很多有效祛疤膏。”
“有吗?”梁烟问。
林望“嗯”声。
*****
林望深深看她很久,嘲讽语气,“梁烟,你还没玩够吗?”
梁烟愣下,手里动作也停下来。
她抬起头,看向林望。
林望看着她,神色冷淡,讲出来话却冰冷又残忍,“你不会以为直在等你吧?梁烟,你觉得会蠢到在你身上栽两次跟头吗?”
梁烟静静看着他,静静地说:“没有这样想,知道你不会等。”
她把保鲜膜和剪刀都拿给林望,说:“你帮剪几张保鲜膜下来,贴到纱布外面。”她指指额头。
林望不解地皱眉,“贴这个做什?”
梁烟解释道:“要洗澡,但是水会碰到伤口,贴几层保鲜膜防水。”
林望皱着眉,沉默地盯着梁烟看好久,最后没忍住问句,“你非要洗澡吗?”
梁烟道:“三天没洗,你闻不到身上有味道吗?”
梁烟在医院把额头伤口重新换药,医生再三叮嘱不要碰到水,要不然伤口会直发炎好不。
梁烟上过次当,再也不敢拿自己脸开玩笑,回去以后安分很多,洗脸也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可最大问题是她仍然要洗头洗澡,洗头尚且好说,大不去外面洗,可是洗澡她条胳膊动不,左手要腾出来抹浴液擦身体,花洒就势必要挂在墙上。
可她已经试过,花洒挂在墙上,脸上势必要多多少少沾到水。
她真很怕留疤,她现在年纪不小,也就张脸还能看,如果真留下条疤痕,她不至于太伤心,但照镜子时候多多少少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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