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爷怕是没干过这种活儿,但此刻只是稍显意外睁大下眼睛,就立刻笑。
“好啊。”
不伺候老婆舔狗不是合格舔狗!
百合汤被盛进小碗里,他拿着碗和勺子不放手,直到陈叙朝他投去疑惑眼神,他才笑着问:“还可以喂你,需要吗?”
“……不用!”
就说,“对啊都这晚。”
或者是,“不麻烦你明天自己买就好。”
他在心里悄悄排练,但这些话句也没用上。
因为季纯宵什都没说,用行动给他个特别特别好反馈。
季纯宵在告诉他,可以提要求,可以任性,即使深夜想喝汤也没什,有人会照单全收满足他。
昨晚季少爷睡太晚,抱着陈叙胳膊,迷迷糊糊:“今天不想去上班。”
“好吧季总。”
陈叙笑笑,“但是课还是得上。”
陈叙先洗漱完,回到宿舍时才注意到那个保温盒,就规规整整放在桌子上。
他怔愣下,大概猜到里面是什,伸手打开盖子,百合蜜枣汤满溢清香流淌而出。
退烧药在沉沉睡眠中生效,陈叙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感觉已经好多,体温降到正常标准,只剩下点病后乏力。
他稍稍侧身,弄出动静被身边季纯宵察觉,那人揽着他腰身手紧紧,脑袋埋在他颈窝里乱蹭。
陈叙眨眨眼,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情况。
这种场景太熟悉,在过去五年里,每个早晨都会上演遍。
以至于陈叙差点以为车祸重生只是场光怪陆离梦。
陈叙夺过勺子,低头喝
这个保温盒性能很好,汤还热着。季纯宵洗完脸,刚走过来就闻到那股香甜气味。
他额发碎发被水沾湿,此时全部捋上去,露出张还带着些青涩英俊脸庞。
拿勺子搅动下,他转头问陈叙:“还喝吗?想喝新就再让人给煮。”
“不,就这个。”
陈叙摇摇头,犹豫下开口,“……你给盛。”
所以昨晚季纯宵真给他煮汤?
陈叙说不清出心里什感觉。
从很小时候,他就认为提要求不是他应有权利,他只能去容忍迁就别人。
但这并不代表他心底没有这种渴望。
日复日情绪积压下,他尝试着去迈出第步,原本心里还有着被拒绝担心,他甚至想好被拒绝时要说话。
但中宿舍单人小床和印着校徽床单很快又把他拉回现实。
不是梦。
看看表,刚刚六点,夏天日出早,天已经大亮,现在起床吃早饭,刚好早自习不会迟到。
昨晚擅自爬上他床前男友季同学还没醒,陈叙轻轻拍拍他脸,“季纯宵?起床,不然要迟到。”
“……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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