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旁边木吉他里生出白色月季,绿萝叶片犹如瀑布自大号中倾斜而下。
这些乐器已经是很昂贵,不知道什人会24小时开着加湿和保温机器,不惜花费巨额费用来养活这院特别风景。
向芋细细看圈,在钢琴前面站定,转身去看靳浮白。
他今晚格外沉默,此刻正站在门口抽烟,青白色烟雾自他指间袅袅升起。
很久以后向芋才知道,这个院子主人就是李冒口中那个“法国妞”。
如果没有遇见李冒,这个夜晚也许更完美。
四合院门没锁,推开门时声悠长“吱嘎——”划破安静,门边根绳子悠悠荡荡,向芋愣下,还是靳浮白抬手拉住轻轻拽,院子里瞬间明亮起来。
居然是灯开关。
目之所及都是乱糟糟样子,不少老旧乐器摆在院子里。
向芋却还挺兴奋地跑进去,绕着架已经掉不少键子三角钢琴观看。
着。
2012年帝都市是座矛盾城市,既怀揣着无数年轻人梦想、高楼耸立灯火辉煌,又包裹着老旧四合院和挂着鸟笼胡同。
连地铁都已经修到15号线,纵横地铁线路像铺盖着整座城市网,但此刻靳浮白带她来地方,幽暗胡同像这座繁华城市罅隙,像个暗杀圣地。
下车时靳浮白帮向芋拉开车门,把手掌伸到她面前:“来?”
比那条胡同更深邃是他,他像梦里看不到尽头长街,幽深,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再继续前行。
而为这个院子掷千金人,就是那位结婚后仍舍不得爱人、金屋藏娇那
钢琴琴箱敞开着,里面种植很多种蕨类植物,郁郁葱葱地自掀起盖板下面探出叶片。
脱落漆体木制上面生出毛茸茸青苔,掉琴键缝隙里居然生长着种开着花植物,米粒大小蓝色小花,隐约能看出五个花瓣。
向芋看半天,扭头问靳浮白:“这是野生,还是有人种植?”
“种植。”
他冲着旁边扬扬下巴,向芋才看见旁边放台很大加湿机器,也难怪青苔长得这好,翠绿得像是毯布。
向芋把手搭在靳浮白手掌上,借力起身,穿着细细高跟鞋,挽着他手臂跟着他深脚浅脚地艰难前行。
却还兴致盎然:“这地方有多少年没人来过?闻到股什东西霉变味道。”
靳浮白在她毫不犹豫追随里轻轻弯弯唇角,他开手机自带手电筒功能,照亮方空间。
向芋却说:“关吧,月光也很美。”
他从未在夜里和人这样相依着走过老九胡同,现在感受下,居然感觉也不差,身旁女人紧紧搂着他手臂,胸前柔软触感压在他大臂外侧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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