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医院,满室灯光被抛在身后,只有树叶被风吹得窸窸窣窣
“爸妈在国外工作,可能不知道又飞到哪去,算错时差。”
向芋还击道:“你不是也在深更半夜接电话,还讲粤语。”
靳浮白笑着说是家里老人,在国外生活,岁数大算不明白时差。
他在说老人是他外祖母,那是靳浮白唯会心平气和提起来家人,老太太是广东人,习惯用粤语同人交流,靳浮白也就说粤语,老太太开心。
向芋说:“粤语很好听,总觉得粤语有些像香港电影感觉,有部老片子你看没看过?是讲卧底,《无间道》,特别好看。”
她坐在病床边,光着脚,之前躺在被子里时,裙摆已经蹭得有些乱,此刻撩在膝盖上,露出小巧膝盖骨和匀称纤细小腿。
靳浮白走过来,顺手握她脚腕放回被子里,帮她盖好:“医生不是才说过要注意保暖,好伤疤忘疼。”
他也不是全然好心,放在被子里手动动,拇指摩挲着她脚踝,语气暧昧得要命,“还说让你注意什来着?经期不能做?”
向芋蹬他脚。
靳浮白躲开,笑得还挺愉快。
高中时那些送奶茶送平安果男生,大学时那些在篮球场在教学楼下面大着胆子喊“向芋爱你”男生。
有人送过热烈鲜红玫瑰,也有人用蜡烛摆过心形在宿舍楼下告白。
可那些人都没有靳浮白令人着迷,也从未温柔地吻过她额头。
向芋突然想,如果她不是时鬼迷心窍呢?
如果她就是不知好歹地爱上他呢?
“看过。”
靳浮白站起来,俯身把向芋抱起来,“只看部。”
“也只有那部好看。”
向芋在他怀里稍微动动,以示拒绝,“现在肚子不疼,可以自己走。”
靳浮白其实看起来不是那种满身肌肉腱子男人,稍显清瘦,但他很有力量,单手抱着向芋还能游刃有余地蹲下拎起她高跟鞋,稳步往病房外走去。
时间太晚,靳浮白说让她缓缓再带她走。
他说夜里风冷,刚睡醒就出去容易着凉。
向芋抱着被子靠在床头,靳浮白坐在离她不远地方,两人随意聊着。
靳浮白问她是不是被他接电话吵醒,向芋说不是,说是接到电话才醒。
“什人深更半夜打电话给你,这不贴心。”
也是这个时候,卫生间门被推开,靳浮白握着手机走出来。
他外套还在车子里,只穿件黑色衬衫,领口两颗扣子很随意地敞开着。
看见向芋坐在床边,靳浮白几乎下意识去观察她脸色:“好些没?”
已经是夜里2点多,病房里安静得只有他走过来时西裤摩挲轻微声响。
向芋点点头:“已经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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