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听见唐予池用意外冷静声音说:“向芋,还好今天有你在。”
向芋有意把气氛调侃得轻松些,故意玩笑:“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去珠宝店。”
唐予池也配合地笑笑:“那这顿饭,当是你赔罪。”
如果人心里真有杆天平,向芋天平此刻是偏向唐予池。
她在这个瞬间幼稚可怕,因为朋友“敌人”是靳浮白那边人,她想起靳浮白,都变得异常气愤。
最后句话他说得很轻很轻。
说完,向芋看见有滴眼泪,从唐予池眼角滑落,砸进他面前餐盘里。
向芋知道,唐予池说“她”,是安穗。
这顿饭结束得很早,白费上好食材,他们谁也没有心情认真品尝。
饭后唐予池要回家,问她要不要起。向芋摇摇头,她知道他需要自己静静。
那是块Swatch,是唐予池最便宜块手表,却被他宝贝地戴好多年。
好像是大学时某个情人节,唐予池收到这块表,十分兴奋地给向芋显摆:“瞧见没,老婆买给。”
那时候他在国外迷上摩托,空间里发张骑着雅马哈照片,戴着厚重头盔。
下面堆朋友评价说帅,他却挨个回复,让大家看他手表,说是老婆给买。
所以有阵,向芋给他企鹅备注,是“秀恩爱狗”。
来想去,向芋还是准备用最直接方式。
长痛,不如短痛。
快刀,才能斩乱麻。
向芋深深吸口气:“你会不会去”
联系安穗。
过春节天色也暗得晚,不像大冬天那会儿,4点多就入夜,黑乎乎让人没精神。
他们走出饭店,正值黄昏,店门口雕两只石象笼在昏暗光线里,像拥有生命。
长桥下面仍然水流叮咚,桥栏上雕着小狮子栩栩如生。
向芋曾和靳浮白在段桥上解开误会,也曾同他在这里情意绵绵地拥吻。
而此刻,她站在长桥上,心里结个小疙瘩。
包间外面有人在迎宾客,语气喜悦地说着客套话,说好多天不见,过年是不是又胖。
被问候人哈哈大笑,是啊是啊,又胖,过年吃得好。
向芋在这个时候问:“你看见?”
唐予池扯起嘴角笑笑:“看见啊,她找个那高个儿男人,往人群里站可太显眼,还能看不见?”
顿顿,他又开口,“而且是她,还认不出来。”
“不会。”唐予池突然打断向芋话。
向芋愣,猛地看向唐予池。
他垂着头,手里筷子拨弄着餐盘里小块鱼肉,安静又落寞。
唐予池戳着白白鱼腩,翻过来又翻回去,并不入口。
半晌,他才放下手里筷子,解下腕上手表,轻轻放进桌面收纳鱼刺蟹壳竹编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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