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连滚带爬地向后挪动几步,她说:“小愿,你听说,……不是不想救你,当时就是,就是晚步。”
听到这句话,郑小愿发出阴沉笑声。
她“唰”地下移动到郑晓面前,说道:“给过你机会。你并不是要来对赎罪,你只是怕死。”
“不,不,不是这样!”郑晓连连后退,“真不是故意要害你!”
她当然知道这棵树,这就是郑小愿上吊地方。郑晓不愿在此久留,她像是无头苍蝇般转悠半天,但怎都走不出这棵树半径十米地方。
雾气也越来越重,郑晓看不到附近景色,只能绝望地停在树下,她闭着眼睛说道:“小愿,小愿,对不起,错。”
几滴水落在她身上,郑晓闻闻,只觉得这水又甜又臭……是种怪异腐烂味道。
她猛然想起,家里老人曾经说过,又甜又臭味道就是死人味道。
她缓缓抬起头,看到双腿在空中晃悠,脚上还穿着双红色小皮鞋。
山雾浓重,天色渐晚。
这座山非常荒凉。秋季是收获季节,山里小路不仅崎岖不平,路边也没有任何收获果实,就连树木也光秃秃。
从山上往下看,正巧能看到村口飘摇在空中纸人。那没有眼睛纸人像是村里人愚昧无知象征,此时看来,更是多几分讥讽而荒谬。
夏琰与陆秉文并肩跟在郑晓身后向前走,阵微风吹过,夏琰背后莫名其妙起鸡皮疙瘩,他向身后看去,身后并无物,可这钻心冷也并不正常。
陆秉文拉住他,说道:“稍等会儿,让她自己和厉鬼聊几句。”
那双皮鞋是郑晓去城里玩时候买给郑小愿生日礼物,她看到这双鞋,便尖叫声,向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啊!”
郑晓鼓足勇气再次抬起头,悬挂在树干上郑小愿穿着袭白裙,黑色长发已经垂到脚踝附近,她脖子以种扭曲姿势歪在边,猩红双眼直勾勾盯着郑晓。她去世那日下大雨,现在她头发还完全湿着,混合着血泪,从她脸颊缓缓低落。
“郑晓……晓……”郑小愿声音比风还轻,“们……不是……朋友吗?”
“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夏琰有些不解,陆秉文却指着面前大树说:“就在这里,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让这厉鬼和她把话说清楚,她怨气是很难化解。”
郑晓紧张极,她每走步都要东张西望。她余光原本能瞥到夏琰和陆秉文在跟着自己,可突然间就看不到夏琰和陆秉文。
“喂!”
郑晓惊恐地回过头张望,说道:“你们去哪里?”
月亮高高悬挂在枝头,棵巨大枯树出现在郑晓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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