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去。”抖哥靠边停下,怕元远下车被认出来,车子没熄火,他下车紧往便道商店跑。元远甚至都没下车,挤着挪到驾驶位上,然后加速奔出去。
这快他就想谢经年,不知道谢经年在做着什梦,也许什都没梦见,因为他把安眠药放进水杯里,虽然只放很少,但也能睡得很沉。
明天就发地雷解散新闻,方知谨和谢经年多少会被人指摘,尤其是谢经年离巢加跳槽,肯定有不好声音等着,所以他是时候做这件事儿。
更重要原因是,谢经年什都知道,还想放下个巡去陪他,可他改不掉,即使抑制住,迟早也会像个残废样。还有川哥和小方哥,他们已经问起王哥,谢经年也早就盯着抖哥,他不愿意连累别人。
谢经年曾经为果儿把鼓手打成瘫子,他不是果儿,也不要谢经年去冒风险。
元远突然松开手,然后跳下台阶跑出去,方知谨跟着追,追出门却看不见人,他急得拉着霍学川去找,边找边哭。
“……元远!”方知谨猛地睁开眼,他紧挨着霍学川,拧开灯发现在卧室里,拿手机看已经凌晨。霍学川也醒来,说:“惊梦?明天通稿出还有采访,快睡吧,给你拍背。”
方知谨躺下,想起元远那天说“要是有更大新闻发生,不就盖住”,他慌忙地下床找手机,打过去却已关机。打给谢经年,却久久无人接听。
公寓里,客厅厨房和平时样干净,书房乐器和稿纸都被整理放好,元远穿戴整齐,脸上化点妆,他撕半张稿纸,然后回到卧室。卧室里谢经年在沉沉睡着,床头柜上放着空掉水杯,他跪在床边写字,写完把纸折好塞进枕头底下。
他静静望着谢经年,然后轻轻掀开点儿被子,更加轻地吻谢经年手背。
越开越快,车外是呼啸风,江边大道平坦好走,他心里也越来越敞亮。
其实他没想到会这快,他以为自己能扛更久点儿,以为谢经年演唱会时候他还能上去帮唱。可他发作频率越来越高,次比次
手机蹦出抖哥信息:小元,快下来吧,该迟到。
他关灯离开卧室,拎沙发上包准备离开,换鞋开门,他回头望眼,最后道声“再见。”
包里是他几件衣服和些日用品,他没彻底搬来,所以也就这些零碎东西,等走出公寓大厅,他把包扔进垃圾箱,然后两手空空地上路边等他车。
抖哥立刻发动车子:“怎这磨蹭,都刻,总不能让人家老板等啊。”
元远靠着车门没有说话,好像也没听。二十分钟后,离江边大道就两个路口,他回神指指说:“靠边停下,去便利店买瓶醒酒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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