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枫听抬眼看看沈风信,沈风信看他眼目光看向他处。
宫中之事当真是波不平波起,不过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甚好怕就是。
于是柳溪枫看着太后沉静笑道:“王爷婚事,皇上始终挂在心头,不知王爷喜欢何般模样闺秀为妻。”为妻二字说十分轻巧。
男子可孕、可通婚,但女子为正男子为偏这流传百年习俗,却不易打破。柳溪枫妻字自然是提醒沈风信忘记自己。
沈风信自然知道柳溪枫这问道理,他抬起眼看向这人,俊朗英气脸上两道黑眉若有若无挑挑,嘴角勾起抹淡笑道:“多谢母后、柳妃挂记,只是舅舅他们不日将魂归西天,虽然是谋反之罪,众人唾弃,但身为晚辈,岂有嫌弃之礼。想到这些,本王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私情,何况……”说道这里沈风信眯眯眼睛,而后朝柳溪枫咧嘴笑道:“而且若有心与佳人,即使那人身为男子又如何,定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他为正妃。此生只结发与他,定不会委屈他做偏。如若世俗不许,宁可抛却荣华,两袖清风,与他两手相携,隐居与山野之外,定不会任由流言挫伤他。”
腰。
柳溪枫坐在垂柳湖中凉亭内看着这些,眸子隐隐带着抹笑意,风吹拂而过,宽袍窄袖随风而动,飘然之姿尽显。
小东子在旁说些笑话,柳溪枫偶尔抿嘴乐。
“主子,万岁爷说中午去柳苑用膳。”内侍前来禀告道,柳溪枫听淡淡嗯声。
眉间含笑,青山悠然。
这话说铿锵有力,如同耳边炸雷。
沈风信说完直直看着柳溪枫,嘴角勾起抹冷笑,英气眸子里带着抹冷意,像是在询问,皇帝他敢吗?他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立你为后,从此只有你人吗?
皇帝自是不能,要不允容岂会如此轻易入宫,规矩流传多年,不易破除,但并非不能破除。
小东子听这些拿眼看柳溪枫,柳溪枫面上无甚表情,挂着冷冷淡淡笑容道:“王爷乃
只是正直此乐极之时,凤仪宫内监来禀说是皇太后召见柳溪枫。
柳溪枫听站起身,缓缓踱步而去,心下对太后召见有些疑虑。当走至凤仪宫,行礼后,抬眼触及沈风信和允容时,柳溪枫在心中微微皱眉,面上却古井不波,淡然沉静。
“柳妃,坐。”太后端坐在凤椅上淡淡道,等柳溪枫坐下,她方缓缓开口道:“哀家这次寻柳妃前来是有事相求。”
“臣不敢。”柳溪枫垂眉道。
“这信儿年纪也不小,哀家正想着帮他觅方亲事,只是来回看去都没有合适,柳妃你处面比哀家广,想让你帮衬着注意下有没有合适。”太后用涂着豆蔻之色白皙秀美手端着白玉茶盏抿口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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