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知雨犹豫着说,“小人记得……二皇子便是皇后亲生。”
白殊更奇怪:“那是为何被立为太子?”
“这小人就没听说。”知雨笑道,“估摸着是得圣上喜爱吧。全京城都知道,圣上每次得到好东西都喜欢赐给太子,什半人高珊瑚树、拳头大东珠、全身雪白祥瑞。还不直接送,总要在子午大街上游回街,再给送进东宫去,以示圣宠。小人有幸见过次祥瑞,是条手臂粗白蛇。”
白殊面色有些古怪:“你觉得皇帝……圣上很宠爱太子?”
“不是吗?”知雨不解。
白殊坐马车不算大,车里铺着厚毯子,还备有小薄被可盖腿。车内角有张固定小几,上头摆着点心吃食和几竹筒参汤,另角是个小柜,里面放着收拾出来贵重物品。
车厢两侧开有滑窗,挂着厚厚挡风帘。知雨起初没让开窗,生怕白殊吹风受冻。白殊没说什,只是等马车走段就自己打开窗,时不时揭帘子看看外头景色。
外头是宽敞夯土路,据知雨说这官道已经维护得非常好,比城内大街也不差多少。即使如此,对于习惯悬浮飞车和宇宙船舰白殊来说,还是感觉到很明显颠簸,幸好车速并不快。
知雨也不敢让马走快。就白殊那身体,最近两年每次出门进香回来都得躺几天,即便现在有起色,杨老大夫也说要好生养个几年才能和常人无异,知雨是丝毫不敢怠慢。
白殊靠着车门摸着猫,就着这种新奇颠簸感和知雨闲聊。
白殊没回答他,转而提起其他话题岔过去。
*
因着白殊体虚畏寒,两人本就等到日头升高才出门,马车又路慢行,直到过午才进得城门。幸好知雨周全妥当,没让白殊和黑猫渴着饿着。
午后温暖,白殊将边窗帘完全挑起,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热闹景象。大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牵着
“知雨,你可听过有关太子传闻?”
“听过些,最近关于太子流言特别多。”知雨靠到车门上小窗边,特意降低声音,“太子在京里名声不太好,都传说他凶,bao狠戾、骄横跋扈。听闻东宫里内侍宫女犯点小错就被狠罚,这些年因此丢命都不少。对朝臣也不尊重,从小到大欺负过好多*员勋贵家子弟,就是和其他皇子关系都挺差。”
白殊听得奇怪:“言官不参他?”
“有流言说参他折子能装满几口大木箱,不过圣上宠着,顶多便是禁足几日思过。应该是去年十月时候吧,太子还和大皇子在子午大街上当街打过架,听说大皇子都被打吐血,后来躺半个多月才下得来床。就这样,太子也只是挨圣上顿申斥。”
“大皇子?太子是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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