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领进温暖偏殿,年近花甲嘉禧帝穿着常服坐在上首,满面慈和地看过来。见到白殊瞬间,他眼中闪过抹惊艳。
白殊照着面君礼仪微垂着眼,没发现异样。
谢煐从小都扮演熊孩子角色,让嘉禧帝表现他“溺爱”,此时毫不避讳地直视圣颜,自是将嘉禧帝眼神看个正着,顿时
行人行到北辰宫内嘉德门,白殊和谢煐下车,东宫护卫们解剑,还有人来接白殊手中黑猫。
白殊将黑猫搂紧,对孙宦官道:“孙内侍,今天冷,拿这猫儿当手炉。可否容抱到殿前?”
孙宦官看这猫也不算大,想想如今嘉禧帝正要拢络白殊,便笑着应。
从这二道门走到紫宸殿还有长段路,白殊刚走没会儿就低低地咳起来。今天风带着冻意,过午天都还沉阴阴。
谢煐走在白殊身方,听得身后闷咳声不停,本来进宫就不好心情更有些烦躁,暗地里向跟旁边冯万川使个眼色。
准备让外祖家帮着经营。殿下有没有兴趣?”
谢煐尽力保持着不动如山,同样用气声回他:“什买卖?”
白殊:“香皂,香水,酒精。”
前两样带个香字,谢煐虽不知具体是何物,但八成是卖给女人,这样东西也确赚钱快。不过他在意是最后个:“酒精?”
白殊简单解释道:“提纯酒,好酒利润可不低。另外,若能制出医用酒精用于消毒,对治疗外伤有很大帮助。”
冯万川时刻留意着谢煐动静,接到他示意便不着痕迹地减慢脚步落在后头,扫白殊眼,过去帮他将斗篷帽子戴上。
白殊也就昨日穿过这斗篷会儿,上辈子更没见过这种东西,都没留意到后头还连着帽子。此时帽子将脸两侧风挡,立刻好过不少。他禁不住对好心冯总管温和地笑笑,张嘴无声地道句谢。
冯万川欠欠身,心中却不由得地嘀咕——听说白家对这位三公子养得也不精细,怎还连帽子都不晓得自己戴。
白殊闷咳声基本停,谢煐这才感觉心里顺畅些。
行人被孙宦官带到间小房候着,没会儿便回来传白殊和谢煐块进见。白殊将黑猫交与冯万川,解斗篷顺顺头发,跟着过去。
谢煐不能完全听懂,却敏锐地捕捉到关键:“消毒?能解毒?”
“不是……”白殊时很难给他解释酒精消毒原理,最后还是在小黑提示下用这个时代词,“能杀死某些顺着伤口进入人体邪物。现在大夫也会配制这类药水,只是效果没有酒精好。不过,要做到那步,还得贺兰家帮忙。”
谢煐挪下身子,和白殊拉开点距离,转头盯着他看,似在分辨他话可不可信。
白殊没再多言,只笑着坐回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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