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恍恍惚惚地跟着队伍返宫，才刚回到住处坐下喝口水，心腹女官便推门进来，目光示意房中其余人离开。
碧儿战战兢兢地蹲身幅礼。
女官倒是笑着安抚道：“坐吧。她们下药
事没传出去，如今死无对证，你也可安心
。”
碧儿垂头不语，尽量控制自己不抖得那
明显。
女官拉起她手，温声道：“但前前后后整个情况
还是得问清楚，万
哪里还有
皇贵妃见事成，刚才被吓得砰砰直跳心才缓缓慢下来。
她目光扫过香露，暗暗定定心，露出欣喜模样，拿起瓶笑道：“先前陛下说全赐给妾？就知道陛下还是心疼妾。”
嘉禧帝已恢复平日模样，抚着她头发柔声道：“你刚回宫，想必也倦，回去歇着吧。”
皇贵妃笑着应，摇铃唤人进来端上东西，行礼退出去。
候在殿外心腹嬷嬷上来搀扶，想问问结果，却被皇贵妃个神眼止住。
系。如今还搬进陛下龙潜之邸，万他心大……”
嘉禧帝紧盯着她面色，听她说这长串，还特意提起宁王，面色才渐渐缓和，伸手在她手背上拍拍，安抚道：“你不用多想，赐宁王府邸只是因为他原本王府小，又不好拓宽。而且，太子尚在，朕若是不明不白地……得便宜可是太子。”
皇贵妃顺势靠到嘉禧帝肩上：“那就当妾多虑吧，是妾愚钝。”
嘉禧帝揽着她肩膀，眯起眼中含着深冷光，声音却更是柔和：“哪儿就愚钝，贵妃也是担忧朕。宫中有如此大漏洞，定然是要好生清查番。”
说罢，他问孙宦官：“皇后可回宫？你可识得那个碧儿？”
皇贵妃慢慢往后宫走着，心里头还在反复琢磨嘉禧帝反应，总觉着不同寻常，像是特别听不得那些毒物……
*
碧儿从昨晚起就直过得提心吊胆。先是见合谋两个女官没回来，惶恐之下去找皇后心腹招供。过后左思右想，又总是心中难安。
尤其昨晚，与她同住宫人将她盯得很紧，连上厕所都步步紧跟。到今早，骤然听闻那两人竟然被以勾引太子罪名杖毙，她简直是如坠冰窖。
下药两人死，那备药自己……
孙宦官点头道：“识得。待老奴去问问……”
倒是皇贵妃道：“妾刚过来之时，正见皇后仪仗进明正殿。”
嘉禧帝冷声吩咐孙宦官：“你先带羽林卫过去把人扣住，将明正殿围，所有宫人内侍分开看管，内侍省点点给朕查！”
孙宦官躬身应是，起身时瞥到嘉禧帝眼神，心中便是惊。他伺候天子十余年，还未曾见过那样掩饰不住杀意。
小心退出殿外，孙宦官边去寻羽林卫大将军调兵，边在心中叹息——这回宫里怕是要狠流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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