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嘴唇动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随后谢煐又提青州其余*员来问,但俱是样情形。
这边没有进展,待人被拖走,白殊取下面巾,转头问五娘子:“你们可知平王此举是为何?”
五娘子缓缓摇头:“此事也奇怪,怎都想不明白。这里全是有今日没明日灾民,实在不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
白殊奇道:“你们没审过这些人?”
知州见到谢煐时双眼曾亮瞬,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是谁,又恢复片死寂,坐在地上身姿更加佝偻。
谢煐问:“平王为何要杀灾民?”
知州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地面,没有反应。
孟大上前抓着他发髻,逼他抬起头来。
谢煐又问过次,知州才蠕动着嘴唇,吐出模糊沙哑声音:“没有……要杀灾民……”
,不可再跪拜。看来五娘子等人传达得很快,倒是没有利用百姓来博同情意思,这点让白殊很欣赏。
谢煐直接驭马到病区前,五娘子已经在那里等候。
她躬身道:“大夫们都在病区内。”
依旧是白殊、谢煐和三个东宫卫换上防护服,五娘子则是独自陪着他们,低声禀报招募杂役事。
今日病区内已经有杂役在干活,主要是给排泄物洒草木灰消毒,也有些在给病患发药和补液,看起来安排得不错。
五娘子苦笑下:“等皆是民,绑人已是无奈之举,又不是真要造反,哪里还敢审问。”
白殊盯着她眼睛,又问:“当初鹰扬卫哗变,不就是你们给出主意?”
五娘子看看他,又看看谢煐,道:“确是拿主意。鹰扬卫中许多兵士不是出自附近村子,就是和村子里人
谢煐继续道:“平王命你准备炸药,你可留有证据?”
知州呆愣愣地回视他。
谢煐:“平王可将切事情推到你们身上,你不会甘心为他背锅吧?”
可惜,知州依然沉默。
谢煐沉声道:“你莫以为不说话便能躲过劫。你们派人杀害工部巡视河工*员,凶手孤已捉拿。你们准备炸药孤也已拿到,顺藤摸瓜,必能寻到证据。”
白殊还和昨天样,慢慢逛过大半个病区,时不时询问下大夫和病患。听闻昨晚所有重症病患都服过药,他又让小黑给昨日扫描过那个重症再次扫描,与昨日数据做比对,确实有所好转。
行人看完病区出来,谢煐对五娘子道:“孤要见见青州几个*员。”
五娘子并未吃惊,只请他二人到大夫们议事帐篷中,让人先去带知州过来。
知州是个四十多岁儒士,被关押多日,此时整个人都散发着酸臭气,除衣服尚且完整,看着几乎外边灾民无什差别。
谢煐自己没在意,却让东宫卫取条面巾给白殊戴上,多少能挡些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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