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在案上拆开小包袱,取出黑猫小垫子放在床边,再在旁边摆上它碗。
这些事他在青州时见白殊做过几次,便记在心中。
谢煐给碗里倒半碗水,又拿着水囊走向香炉,揭开盖子倒进水去,将那股甜香味薰香浇灭。
结果回身,却看见白殊拿案上壶倒水喝,他甚至没来得及拦。
“你……”谢煐瞪着白殊手中茶盏,“
她们刚离开,角落阴影中便有东西窜出来,惊得众人练武人瞬间绷起身体。仔细看,却发现是只金色眼睛黑猫。
小黑小跑到白殊身边,躬身蹭蹭他裙子:“主人,渴。”
白殊蹲下身,从小包袱里拿出它专用小碗摆在地上,再拿水囊倒水进碗中。
谢煐示意薛明芳他们先进屋,自己接过白殊手上小包袱,站在旁耐心等着黑猫喝完水,方才收起碗,和白殊同带着黑猫进屋。
院子小,屋子也不大。个大通间被厚帘子与屏风分成三部分,处用来说话听曲,处是花娘卧房,还有最小处是婢女休息间。
现他暗暗张望举动。不过,白殊行走间帷帽纱帘微微飘起,谢煐从中观察着他眼睛,见里面只带着纯粹好奇,也没在哪个花娘身上停留,才勉强按下伸手去拉人念头。
行人被婢女领到院中,披罗戴翠花娘上来见礼,轻声细语地问:“客人们可要奴弹琴唱曲助兴?”
谢煐都未多看她,目光只看着屋子,抬手挥。
薛明芳在旁道:“因外头客栈住满,们只好寻来此处住晚。娘子且去休息吧,无需相陪。”
花娘没有多言,福身后便带着婢女离去。
薛明芳进婢女房里看过,回来说:“还成,那床能挤下与阿和。”
卧房自然是留给谢煐和白殊。
两人绕过屏风进去,入眼便是片红意。案台上点着好几支粗粗红烛,连香炉中腾起朦胧细烟都仿佛带着粉。大床幔帐是轻薄红纱,床上红枕红被,满室充盈着缠绵暧昧气息,还真有点“入屋做新郎”意思。
白殊摘下帷帽随手放,目光先在床上扫过——看着就很结实,再扫过枕被用料——好料子,不会刮皮肤。
不愧是花魁接客房间,这钱花得还是值。
就在她走过白殊身旁之时,白殊突然抬起手,摊开手掌摆在她面前,掌中是大小不金裸子银裸子。
花娘愣住,迟疑地问:“夫人这是……”
谢煐这才瞥过来眼,淡淡道:“给你打赏。收好,别被老鸨发现。”
花娘惊讶地注视白殊。院中不甚清晰光下,她只能隐约看见帷帽后人仿佛在笑。
白殊又将手往略微伸伸。花娘才回过神来,忙抬手接下,再对白殊福身道谢,才心情复杂地带着婢女走出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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