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边给白殊夹菜,边回道:“他昨晚被打得那般惨,自然爬不起来,还让他那派御史参安阳府尹本。”
薛明芳乐得自己干杯,又问:“那安阳府尹怎说?喊冤?”
谢煐倚着靠背吃饭,心情不错地道:“那倒没有。在他治下发生打人事件,就算这种事再寻常,他也脱不开责任,这冤没法喊。
“不过府尹也向天子陈禀,此事该是早有预谋,要从与宁王有仇之人查起。随后就当朝说前些天宁王想强纳邱氏女,却被三郎阻止事。又说他昨晚就已查过邱家,并无嫌疑。
“而三郎这边当是没有人手能行事,再说也该是三郎防宁王报复才对,没有再去打宁王道理。所以,他准备下朝后便去寻宁王问问,最近是否还有‘贴心手下’替他逼纳过哪家女,才害他被人报复。”
己位置上坐下。有怀伤在,他和谢煐案便移到下首第位。
怀伤平常不怎到前院来参与议事,若有大事也是学生们到他院子里去议,这是谢煐尊师表现之。
张峤笑道:“殿下就猜到季贞会忍不住早早来听宁王消息,着人给先生和传话,先生便过来听季贞讲故事。”
刚说过两句,谢煐也进来,边命人传膳边走到白殊身旁坐下。
膳食很快摆上来。
薛明芳拍着腿大笑:“他竟然把这事抖出来!真想看看中书令当时是什脸色!”
宁王贪花好色性情朝野皆知,虽然有些不给岳家面子,但中书令毕竟是男人,这种事只要不摆到明面上,自然不会在意。可安阳府尹这刻意提,尽管没什实际用处,也总能嘲讽得中书令面上无光。
白殊好奇道:“最后呢?”
谢煐:“天子和稀泥,不之。宁王后院,中书令管不到,天子又不在意。而那种套人麻袋事情,人人都知道很难追查,天子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就动安阳府尹。估计宁王是昨晚气糊涂,否则以他行事风格,根本不会让人去参。”
张峤接话道:“足见宁王昨
怀伤发现谢煐与白殊两人不仅共案,还连菜也未分,又暗暗观察两人神色动作,心中颇有些感慨——也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先帝后相处情形。
当年他时常伴驾,见先帝后也是这般亲密,还曾因此被御史参奏过,规劝先帝后该相敬如宾,为天下夫妻做表率。
结果先帝明知故问地回他句:“朕亦希望天下夫妻皆如朕与皇后,生世双人,便能少却无数纷争。不知卿后宅是唯有妻,还是侍妾二三人、通房四五人?”
羞得那御史当时便跪下辞官,此后朝中再无人敢对先帝后之间事置喙。
这边怀伤暗自回忆,那边薛明芳已经按捺不住地问:“殿下,宁王今日没上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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