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三人并不知江山殿中行刺图事,张峤叹道:“只关皇贵妃禁闭,都没有处理平王。看来,天子对那母子二人真是极宠。”
薛明芳抱怨:“谢元简怎就没把宁王查出来呢?太便宜宁王!”
谢煐伸手点着案台,面上淡淡地道:“不,天子只关皇贵妃禁闭,恰恰
孙宦官深深低下头:“是老奴糊涂。”
嘉禧帝起身在殿中缓缓踱步,沉思许久,才吩咐道:“收回皇贵妃凤印,且让她先好好‘养病’。再有,向外透透消息。太子与楚溪侯前几日夜宿宫中,气冲紫微,令朕……与皇贵妃都感不适。”
以后,他绝不会再留太子在宫内!
孙宦官等会儿,见嘉禧帝再无他话,有心问问宁王要如何处置,可瞥到嘉禧帝脸色后,顿时不敢多言,应着声退出去。
白殊这几日边在给吴敬书补功课,边在慢慢画织机图纸。
助刺客女子,虽穿着皇贵妃服饰,面容却更像皇后!尤其是脸侧这两颗痣!”
所以这画意思其实是——皇后在协助刺客行刺。
嘉禧帝垂眼看过:“谢卿和你说?”
孙宦官:“他暗示老奴细看。”
“他就是太谨慎!”嘉禧帝重重哼,“此事明显是二郎在给大郎母子下套,他都不敢与朕直说。”
今年他只打算用棉花做冬衣冬被,织布是明年安排,这图纸也就不用着急。
就在前几日,谢煐人探到安阳府从永平坊抓名年轻女子回去。白殊当即让小黑潜进去,直到听见那女子自己供出皇贵妃,确认谢元简没有抓错人。
他画套织机图纸总共花三四天,而这段时间里直没有采选秀女消息传出,想来该是停。至此,白殊心中所有担忧才总算全都消散。
这日下午议事之时,谢煐就提到“气冲紫微”事,天子身体微恙,皇贵妃倒病、无力料理后宫事宜。
白殊和他交换个心领神会眼神,笑道:“日后,天子怕是再不敢让殿下留宿宫中。”
孙宦官也猜到这层,会想到利用采选秀女,倒是很符合宁王好色脾气。但他还是很不解:“可这图……”
嘉禧帝面如寒霜:“编出那些梦人非常熟悉内廷,图出现前晚太子又夜宿宫中,虽然不知道他怎办到,但也只有他。看来,皇贵妃那里都漏筛子,不仅被二郎人哄骗,还被太子人给听去。”
他还是第次发现到,身边女人太聪明不好,但太蠢也不行。
孙宦官来回想想,轻声道:“江山殿事虽查不出来,可既然是太子教唆那些女子,可逼她们供出人来,以妖言惑众之罪发落太子。”
嘉禧帝却是瞥他眼:“然后让史笔记下朕‘违制采选,太子教百姓编造示警梦境以图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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