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那批棉花顺理成章地转到白殊手上,先前张峤还往外头放过消息,说拍下木棉商人将东西送给楚溪侯,求得个治疗牲畜病症药方。
而白殊此前并没有见过冯万川干儿子,刚才能认出来,正是因为他又变装成四海楼那晚模样。
经白殊这说,孟大也回过味来,若有所思地看向南风馆,小声问:“是否要让人进去看看?”
白殊目光扫过众东宫卫:“算,你们这样进去太招眼。”
全安阳城就没有不认得东宫卫服装。
白殊见他副生怕自己要进门模样,无奈地道:“冯总管干儿子这时候来南风馆,你就没觉得有什不对吗?”
孟大微愣:“有什不对?”
白殊再次望向那栋楼:“虽说青楼这类地方全天都不关门,但按常理来说,都是下晌才开始热闹吧?”
孟大想想,才道:“应该是……”
毕竟嫖客们通常是闹到深夜才睡,总要睡到临近中午才起来,要陪客人花娘、小倌们也都是这作息,所以上午时候就会冷清很多。
白殊奇怪地看眼孟大:“南风馆有什不好说,值得你这样吞吞吐吐。”
孟大垂下眼,很小声地嘀咕:“属下怕您好奇,要进去玩……”
白殊有些好笑:“怎,殿下能去如意楼听曲,不能去南风馆长长见识?”
孟大讷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白殊看他满脸窘迫,便不再逗他:“放心吧,对那种地方没兴趣。”
说完,白殊在脑内对小黑描述下那个人刚才样貌和服装,就伸手推开车门。
孟大猛地转头,再次变得紧张:“楚溪侯可比等还招眼!”
白殊扑哧笑:“
冯万川干儿子在这个时间去南风馆,实在有些不寻常。
白殊抬头看看天:“现在最多也就是巳正时分。若是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纨绔子弟,这时候出门寻欢作乐也就罢,但冯总管干儿子,应当没这空闲才对。”
他记得谢煐说过,那人是冯万川最得力副手。
白殊又道:“而且,上次他去四海楼时变过装。刚才认出来,就是他当时变过装样子。”
上回白殊不想让宁王有机会抓到东宫尾巴,谢煐就谨慎得连派出去拍棉花人都要求变装。
马车缓缓从那间南风馆门前经过,白殊注意看看楼里。
楼里暗,从外头往里望看不清,只依稀能看出来人不多。白殊不自觉地蹙下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又想不出来。
直到马车过去,他回首看见有人送客出门,再打着呵欠回头,才猛然察觉过来,叫声“停车”。
训练有素车夫立刻催马靠边,环护马车东宫卫们也跟着移动。
车外孟大有些紧张,靠到车窗下问:“楚溪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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