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卫率禀道:“殿下、楚溪侯,到齐国公府。”
话题只能先中断。
谢煐低声道句“回去再说”,便推开车门跳下去,又回身伸手来扶白殊。
白殊边抱起黑猫,边抓着他手,低声问:“卫国公来吗?”
谢煐回道:“外祖父是三朝老臣,年纪又比白泊大,不来也不会失礼。”
谢煐却是声音里透着冷意:“只要有需要,任何人都能成为那个‘天命之子’。”
白殊叹:“白泊如今已是位极人臣,如果他真和前朝有牵扯,还想帮着前朝复辟,那对前朝皇室可真够忠心。”
谢煐冷笑:“那边倒未必相信他忠诚,否则,也不会弄出个伏龙教来。”
白殊在他手心轻挠下:“你说,若是向天子暗示下白泊和前朝余孽有关系……”
“不可!”谢煐立刻出声打断。
。白殊没想到他突然有动作,被带得倒过去,整个人靠到谢煐怀中。
白殊也没挣扎,自己调整下姿势,似笑非笑地看向谢煐:“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
谢煐搂着人,在他耳边低语:“当年高祖皇帝围住京城,久攻不下,最后是前朝位公主驸马领人打开城门,迎高祖入京。高祖当时答应过,不杀他妻小。”
白殊有点兴趣:“后来呢?”
谢煐:“那公主家也知自己身份尴尬,直在京里当富贵闲人。到文宗朝,出过次谋逆大案。当时案子被交给现今皇后之父,那时御史中丞主审。
也就是说,今晚没有白殊熟
白殊没料到他反应这大,有些吃惊地侧过身看他。
谢煐面色凝重,双眉紧蹙:“天子年纪渐长,精力不济,此时遇到这种事,定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你是白泊嫡子,他若真对白泊动杀心,必然也不会放过你!”
白殊愣,才反应过来,这个时代扯上谋反会诛族,杀就要杀大家子。
他微微皱眉:“那们还得替白泊掩饰?”
谢煐握紧他手,刚想说什,马车却在此时停下。
“文宗朝御史台不设御史大夫,以御史中丞为长。范中丞查到最后牵出几家前朝降将,连公主后人也并被问斩。只是,才两年,那案子就被翻。”
白殊目光闪烁下,同样轻声问:“范中丞就是因为这事被罢免,天子也才娶到范氏女?”
谢煐握着他手轻轻捏下手心:“范中丞当年确查对凶手,但也私自揣测上意、扩大清算范围,以为文宗要借此将前朝血脉彻底斩断……”
白殊给捏得痒痒,曲起手指回握,边道:“若是按话本里发展,这种时候,就会有那位天命之子逃过死劫,流亡民间,然后拉起势力回来报仇。伏龙教——原来还有两层意义。”
既表示要降龙,又表示自己是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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