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照林称是。
江主事四下望望,问:“那他现在人呢?”
覃照林叹声:“这正是老子……目下最担心,苏知事进那朱雀巷里头找人去,已近两个时辰,还没出来。”
江主事惊跳:“还没出来?”又背着手来回走几步,喃喃道:“坏坏。”
覃照林看他这副样子,简直匪夷所思:“怎,莫非这苏知事还有甚来头不成?”
然而话音刚落,苏晋掺着许元喆手松,电光火石间从靴里拔出把匕首,扎入牙白衫子左腿。
牙白衫子吃疼,腿力道消失全无,苏晋顾不上手上疼痛,当机立断捡起长刀往前拼命挥。
她听见皮开肉绽声音,温热血迸溅到她脸上身上。
也不知这牙白衫子死没有。
视野中片模糊血色,恍惚间,苏晋竟想起些不相干,刑部不是要送个死囚让她杀儆百?如今她无师自通,死囚人呢?
尖履地,发出尖锐刺响之声,苏晋不作声,拨开人群走到许元喆身边,拍拍他脸,唤道:“元喆,醒醒。”
许元喆竟还留有丝意识,迷迷蒙蒙睁开眼,看到苏晋,眼眶里霎时蓄满泪,沙哑着道:“先生,……疼……”
苏晋点下头,轻声道:“知道,忍着。”手抬起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要扶他起身。
掺着许元喆才走没两步,身后阵劲风袭来,道闷棍直直打在她小腿肚上。
苏晋阵吃疼,双膝软,向前扑跪在地,不防后背又是两棍扫来,剧痛几乎令她五脏六腑移位,喉间股腥甜翻涌而上,竟呛出大口血来。
正当时,长街尽头忽闻金角齐鸣,马
苏晋跌跌撞撞地站起身,眼神血意森森,就像个亡命徒:“不是说要宰吗?要上,要滚,否则谁再往前步,本官就砍谁!”
至申时时分,东西二城兵马司终于在朱雀巷汇集。
覃照林身后茶坊应声而开,礼部江主事上前来跟覃照林行个大礼,道:“今日多亏覃指挥使庇护,大恩大德,深铭不忘。”
覃照林道:“江主事客气,这正是在下职责所在。”
江主事又道:“敢问指挥使,早时可是京师衙门苏知事来过?”
眼前浮现双黑头皂靴,头顶声音嗤笑道:“道是谁,原不过从八品小吏。天皇老子都不管闲事你要来管,也不怕将小命交代?”
说着,抬起脚踩在苏晋持刀手上,周围阵哄笑声。
苏晋只觉手骨都快要折,可在这剧痛之下,头脑却异常清明起来。
她仰起头,淡淡问道:“天皇老子都不管?甚意思?”
眼前人穿身牙白衫子,听到这问,目色中丝惊慌闪而过,咬牙道:“给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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